着不显山露水,但不过是财不外露罢了,多的是那等求上门来的门户送的钱财。他耗费心力,借助卓言大半资财人脉立设此处,最重要的,是为将这帝京中繁杂万相的人脉聚拢起来。
到底也是出于无奈,不得不这般早早地开始精算筹谋。这具身子比她想的更脆弱,若非她自身意志强定,许多次便恐合了眼就再醒不过来了。这等情况让她深刻意识到,她必须及早就备下各种渠道,不能再等到三年之后。她要确保,纵使他早逝,也能护得容澈日后安稳登基,回复世界原有模样。
心下一时忍不住感慨万千。
从最初毫无经验的新手,成长到如今这般,从前经历的那许多世界,不止是为了完满完成任务,从中学到的知识技能,纵是一时不显,但在后来诸多世界中却都有着或大或小的帮助。容身到早早炮灰被丈夫各处出轨的商界cfo,或从被人剽窃创意早早自杀的天赋设计系学生一步步成长为国际知名设计大师,亦或者死于工地意外的女建筑师那么多的世界,便是每个只学得极少的东西,也足够一点点积累起来,成为可为自己所用的宝贵财富。
这样的工程,若不是这古风架空世界,放于现代世界中,可就是一个前景可观、潜力巨大的新兴项目了。
“买下那方土地,我先前尚未过问,如今补问一回,可还顺利?”心神回转,陈容与问了一句。卓言道:“本便是无人得住的地界,虽离得帝京颇近,景致亦是极佳,但路途意外曲折破碎,重重遮掩,要走至那处难得很,自是无多少人觉察。我只走了一遭拥那处旷地的人家,还刻意先压了压底线价格,不曾想竟未还价,马上便成了这桩交易,竟似是他们赶着我似的。那地的地契,如今也去京中尹地设留档过了名,正式安于名下,如今好生放着,安置于秘匣中,断无错失。”“那地本是风水汇集灵地,”陈容与淡淡,“非龙脉,而是天然的二相凤凰之脉,风水学上亦是极为罕见的脉象,只不知被何许人物硬改了走向,生生于凤凰展羽处敲断,凰欲得飞,翙翙其羽,终却不能,火相歇败,连远山寒水脉,便承水阴之气,水猛而火枯,水火交感却不相容,是为大凶,于主人家看,乃是破财衰运之势。我之前早着关伯出去探听那户人家,原道是帝京大户,六年多前买下这地,自后却落魄了许多,流年不利,生意上吃了亏,又连累进官家之事,遭了官司。家道虽勉强维持,到底内囊也尽上来了,愈发败落下去。我便着关伯亲走了一遭,扮作风水先生,上门指教一番,再言不日便会有人接手他这凶地,彼时脱了手,家中道运即可回转,说予他些许经商之道并风水之事,可是足足得了那家五十两的银子呢。”卓言不禁失笑:“如此说来,却是你一早就已安排上的?怪道这般迅捷,见我欲买地,欢喜得无可无不可的,只差磕首唤我作那等大恩人了。”“可我自始至终却也并未诓他,不是么?”陈容与笑得狡黠,举止从容,夹起一快牛乳酥,细细嚼于齿间,“如今挖出了那地下暖流温泉,又开挖池子连通了一众小湖,破开了那断相,一举贯通水火二脉,这凤凰得了二气,两相和宜。我于此凤凰翎羽之处设了这一众建筑,日后再来人气,便更得助益。”“风水,诗书,厨膳,古玩,商财,”卓言听他道来,不由叹道,“如今又现了天赋于医术,剑艺,识人,晓心之类,你却还有何许事物是不会的?”
“我于观星命数上也略有造见,”陈容与放下碗箸,嘴角勾笑,“何妨,需要我为你们卜算么?这回可是不收银子的呢。”“罢了,”卓言按住他的手,细心护在掌中,柔声道,“命数观相之学,我也曾略有涉及,此等命数之事,纵可通晓五分,言说亦不可过一二,何况再如何细致卜算,命数运理,常于变化,倘算得过细,便易折了寿考,倒不如不知为好。你如今这般,哪里当得起用这等术数,好生调养才是。”“公子,卓公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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