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正对上容与视线,“容与,你觉何如?”“快去拿来罢,当是要一同开宴的。”陈容与温声。“承。”清河面上掩不住的喜色,也不似从前时间侍候般稳重,快步便出去拿食具了。
“清河这孩子生相好,脑子又活,做事为人上更是挑不出错漏来,”陈容与望着他跑开的身影,微叹着,看向卓言,“你前些日子亲自去安、宁两州走了一遭,可有探得何许消息么?”“我在那二州待了些时日,也着人打听这前一二年可有什么书香人家失了孩子,”卓言轻轻启开茶盖,盖身同杯身轻触,碰得清泠声响,“探听知宁州前两年遭了山盗,屠戮了不少富家,其中书香顾家,一家罹难,府中财物尽数搜刮彻底,最后又一把大火焚了个干净。官府随后着兵剿灭了山盗,于他们住处底下发现了数十大瓮,里面,都是盛了人头颅的烈酒。”“都还认得出样貌么?”陈容与蹙眉。“因为浸在纯度极高的烈酒中,又不很久,”卓言叹息,“那些头颅的样貌都还看得清晰。官府着附近邻人前来认名,登记在册,就只少了顾家这代的小公子。”“名字呢?”陈容与沉声。“若不是知晓你此前不知,我恐是要惊异不得,”卓言重覆上茶盖,“便正如你所起之名,唤作清河,顾清河。”顿了顿,他又道:“我细看了官府备下的案册,这顾家上下,除了这顾清河,旁人,连这一干侍女奴仆,都悉数葬送了。只一点,这顾清河少出府门,罕少有得见其容之人。诗书亦是其父和祖父亲授,未请其外的先生授教。那些见过的府中人,如今也都没了干净,便更无从考证了。”“安州你也定走访了,如此,便只有这一个对的上的人了?”陈容与目光微凛,却不知是在思忖何许方面。“想来是不会出错了,”卓言颔首,吹凉茶水,浅浅抿了一口,“顾清河,便只会是他。”
“山盗么?却是同我相似得紧。”陈容与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弧,敛眸,启开这盏千秋岁,微含了一口茶水,声音清冷,“既如此,我定更要好生教导才是。”卓言动作微滞,看向他:“那么,你可要说予他,他的身世?”“说自是要说的,只是不是现下。”陈容与放下茶盏,看向游廊处,“我且算着时间,他也当回来了。”
正说着,他的身影却恰到时机地现于转角,手中呈着一紫云霞纹镂雕浮绘银镶绯玉檀木盘走了近前。木盘上周全一套食具,摆放得宜。
“入座罢。”陈容与淡淡。“承。”清河从容坐下,摆置好食具,低身,置托盘于案下的三倚方架之上,复起身端坐好,定定看向陈容与。
“开席罢,莫要这般傻坐着。”陈容与笑笑,执箸,夹了一丸惠鱼丸子,送入口中,细嚼着,片刻,面上浮起笑意,“取的是惠鱼中的至上品,千中择一,亦俗来唤作惠文子鱼。这丸子肉质口感,细腻顺滑,余味清甜,当是主取了那面颊上的肉,取了冷香杉木制的食锤子,细细敲剁上一刻钟,再添了艾茹草熬出的汁水,混着寒宸子、孤夏、玖合等研磨出的细末腌制了足半个小时,随后方入得蒸笼里文火蒸上。”“不想公子未曾见着,却全吃道了出来,”清河侍候许久,深已知晓他各处精擅,食膳上亦是挑剔,可这般便说得明白,到底心下不免惊异,不由更多了几分深敬,笑了起来,叹服道,“虽不曾见公子亲为食膳事料,可如此精晓,想是公子此间造诣亦是颇深。”“是么?”卓言略略挑眉,笑言,“容与,何许时候却且为我亲为一次食膳?我必千金为馈,以求此间殊常真味。”
他却不答,且浅笑一遭,再执一惠鱼丸子入口。
经历过从前那许多的任务世界,其中便有一重,乃是她初行任务,容得心神于一宫廷炮灰女子身上。原剧情中,那女子侍奉于膳房,虽非一等王厨,却亦怀得千般好厨艺,做得各色花样点心,各州菜式无不通晓,试菜时只需极小一口,便可吃出其间万道滋味。然而,这样手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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