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虚弱至极,但那双水灵的眼睛未曾移开顾君酌的身影。
她想开口说话,可惜好几日不吃不喝,嘴唇干裂,发出的声音较平日沙哑难听。
殷童不知道顾君酌到底如何罚悠思,但想起白启山上她那嚣张的小姐模样,再对比现在狼狈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不好受的刑罚,更何况,罚她的人还是她惦记的顾君酌,可谓是身心双重打击。
“师傅,咳咳,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也是你的徒弟啊!我比那殷童认识你还要早,为什么,到头来你却最疼她,而不是我?我悠思,也不是跟她争,只是想像从前一样,为什么师傅你就相信她呢?!你为了她,甚至甘愿下山,可我得到的不是你的安慰,却是你把我关在这里,连我父亲的乞求你都视而不见!!”
悠思最后几乎是嘶吼,眼泪鼻涕流到一起,话中皆是对殷童的控诉和对顾君酌的幽怨,听得殷童也忍不住垂下眼眸。
顾君酌却冷笑一声,道:“悠思,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悔改吗?童儿的为人我最清楚,当日也是看着你爹的份上才先顾着你,可却害得童儿弃我而去,差点出了事,若我再不罚你,以后变本加厉谁保你的师姐平安无恙,是你吗?”
悠思一听他话里全是袒护之意,终于嗤笑出声,无力地垂下脑袋。
“事到如今,全是师傅说得在理,悠思不敬师姐甘愿受罚,无怨无悔”话虽至此,可殷童知道,悠思哪能甘愿,若真的任由顾君酌罚下去,那她们的梁子就真的结大了。
而且托她的福,今日还能知晓顾君酌对自己并非毫无在意,他最袒护的还是她,这已经足够她乐呵好几天了!
她这个闷葫芦师傅,若不是今日她擅闯于此,只怕与他的误会该是要更加深了。
再看跪在地上的公孙靖,悠思犯的错,难受的只会是他这个为人父的,殷童自问没缺德到连累无辜,今日便暂且放过悠思!
顾君酌挥了挥手,刚想说话,殷童打定主意走了出来。
“师傅,且慢!”
殷童缓缓走到他们身边,顾君酌转头见是她,挑了挑眉,脸上原先还是冷漠,马上便褪去,眉眼皆是惊愕。
不只是他,公孙靖也抬头看她,嘴巴微微张着,但估计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悠思一听是殷童的声音,原先死气沉沉的,立马抬头死死盯着她,眼神折射出来的光像毒蛇的獠牙。
“童儿,你为何?”顾君酌急忙挡到她面前,故作淡定的样子让殷童想笑。
“师傅,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瞒着我这么多事?”
“你,你都知道了?童儿,你听为师说”顾君酌深怕殷童看到他方才凶狠的样子,额头竟渗出几分汗。
殷童却握住他的手,手掌宽厚,上头附着一层薄薄的茧,磨得她手心里痒痒的,心里的感动还未消散。
“师傅,若童儿还是你的徒弟,你就不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还有师叔,也起来吧,多大的事,何必跪着?”殷童转头对公孙靖道,公孙靖一愣,他没想到殷童居然对他说这些话,又偏头去看顾君酌。
只见顾君酌点了点头,公孙靖这才慢慢直起身子站了起来,但他跪了太久,刚站起来却差点腿软又跪了回去。
索性殷童眼疾手快,急忙跨出一步扶住他。
殷童挤眉弄眼道:“师叔,这么大个人了,怎么站不稳呢?”这下反倒害公孙靖燥了个大红脸,在小辈面前这样狼狈,公孙靖一时间不知如何。
顾君酌见殷童笑嘻嘻的样子,忽然觉得刺眼,干咳一声,顺势又拉她回来,让旁边的弟子扶住公孙靖。
“童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玄武殿前的弟子怎么没拦着你?”他刚说完,顿了几下,好像想到什么,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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