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全部的情绪,一寸寸一点点与人共同梳理,被安慰,被治愈,被拥抱,而后又成为那个崇高骄傲的朽木当家。
但是这部分的生命,他并不需要“朽木夫人”参与。
那偶然窥到的一角,是这个男人不屈脊梁下绝不会愿意被人探知的秘密,名嘉深知保留有这样一块柔软内心的重要性,所以,她不会越雷池一步。
静静地又等了片刻,直到再不准备就真的要来不及时,名嘉才故意加重了脚步朝书房走去,刻意站在离门口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略微提高了声音“殿下,该准备出发了。”
白哉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橱中绯真那张孤零零的遗像,语气轻得如同叹息“绯真,我走了。”
两扇门轻轻合上,阻断了窗棱中漏过的阳光,也遮住了一切外界的窥探,白哉拉开书房门,名嘉站在铺满了朝阳的回廊上,目光清澈而明亮,见他出来,就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没有往书房的方向看一眼。
这是一个如过去每一天一样的早晨,名嘉一如既往帮白哉佩好千本樱,理好银白风花纱,送他出门,夫妻俩谁也没有提那场处刑,旁边的侍从们都知道正午露琪亚小姐就要被处决的消息,也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名嘉就侧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斜前方的丈夫。
闪亮的牵星箝一丝不苟地佩在黑发上,阳光把他侧脸的弧度勾勒得分外清晰。
书房中,他对着绯真遗像露出的那种混杂了痛楚、挣扎和孤独的表情闪过名嘉的心头,她想起夜里朦胧中听到的那丝轻轻的叹息。
“殿下,人事已尽,天命难违,您是个好兄长。”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开了口,白哉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名嘉,神情里终于露了些与平日不同的深切的疼痛。
名嘉在心底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了丈夫的左手“可您也是朽木氏的当家,所以,请您宽恕自己吧。”
名嘉的娘家闲院氏,与双殛的力量一脉相承,世代主掌尸魂界的最高刑罚。双殛之矛,孕育了几百万把斩魄刀的力量,可以在瞬间完全摧毁刑台上囚犯的灵体,若是灵压普通之人,光是面对解放之后那巨大的火鸟就已经非常困难,故而双殛之刑也成为了专为队长级准备的刑罚。
关于朽木露琪亚的刑期,数度更改,这段时间以来瀞灵庭又接连有旅祸入侵和蓝染被杀的重大案件发生,今天这场处刑,心怀疑虑的不是一个两个,但连身为兄长的朽木白哉都没说什么,对频频更改的命令全盘接受,其他的外人当然也不想做些多余的事情。
嫁到朽木家将近一年,名嘉与露琪亚感情不坏。虽然最初是抱着博得白哉好感、便于在朽木氏立足的目的与露琪亚相处的,但人非草木,日积月累下来,露琪亚也不是个坏脾气,性格又直率,想到正午过后这个小姑子就要赴死,名嘉心里也终究不忍。
但是事到如今,她作为白哉的妻子,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谁也没能料到,接下来一连串的事件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黑崎一护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挡住了双殛的进攻,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和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用四枫院家的装备破坏了双殛,刑台被毁,处刑被迫中断。
众目睽睽之下尸体被挂在东大圣壁上的蓝染竟然是诈死叛逃,中央四十六室全灭,对露琪亚的拘捕和处决都是蓝染潜伏起来以四十六室的名义下发的,最终目的竟然是藏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
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以及九番队队长东仙要跟随蓝染叛往虚圈,护廷队损失惨重,伤亡巨大,大总管里见清光来报,朽木白哉身受重伤,已被送往四番队队舍治疗休养。
平时一贯冷清的四番队一下子成了热门,原本还算宽敞的队舍人满为患,伤势稍微轻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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