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仗浩浩荡荡地开到吕布府前,董卓在侍者的搀扶下,慢慢走下马车。
董卓皱着眉头瞟了一眼方才小七消失的阴暗小巷,对着守门士卒相问道:“方才所来何人?”
“是一送信的!”
“哦”董卓点点头,迈步向府内走去。一脚刚踏进门槛,董卓口中嘶了一声,猛然回身问道:“何人之信?”
小卒闻言一愣,低下头有点畏惧地避开了董卓的目光。
董卓顿时心生不满,回身便一耳光抽向了小卒。
“说!何人信件?”
小卒捂着肿大的半边脸,吱吱唔唔地回道:“冀冀州牧,管彦的信件!”
一旁的李儒闻言,心中大惊!忙转头看向董卓。
董卓的脸已经拉的很长,眼中寒意闪闪,跟随多年的李儒明白,董卓这是动杀心了!
但是李儒感到,今天诸多事情,明显的有管彦的手笔在里面。莫不是管彦使计挑拨董卓和吕布关系?
董卓虽有数万西凉兵,却只有吕布这员猛将。若无吕布,恐怕董卓的战力就要打一个折扣。而管彦则相反,管彦虽不如董卓兵多,但麾下猛将如云,个个以一敌百。故而管彦和董卓一直相互忌惮,在洛阳城中行成了微妙的均衡之势。
若因管彦使计,吕布为董卓所弃,那么董卓就是自废一臂了!
可还未等李儒相劝,董卓便铁青着脸大步向内堂走去。
李儒忙一路小跑,申请紧张地跟在董卓后面。
竹榻上,吕布正勉强地坐起身来,伸手接过门卒递来的信件。
“嘶”一不小心,吕布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吕布龇牙咧嘴的。
“君候没事吧!”门卒见状忙走上前,扶着着吕布的肩膀,慢慢站起来。
“太师下手也太狠了,君候与其好歹是父子,这”
吕布一皱眉,斥责道:“休要胡言,出去吧!”
门卒一抱拳,缓缓退了出去。
待门卒退出,吕布这才微微叹了口气,深藏在心中的怨气也化作一丝愁容浮在了棱角分明的面庞上。
吕布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反丁原呢?丁原虽然本事没有董卓大,但好歹真的是把自己当儿子看的。而董卓,只因为自己跟对家手下说了几句话,就被打成这样!
吕布举起手中的信件,信封上书写着:温候亲启,管文德拜上!吕布不禁想起了早上戏志才说的那些话。看来戏志才说的也对,董卓非善人,我还真为我的“身后之名”想想了!
吕布撕开信封,抽出信件,正欲展开,这时,房门忽然一脚踢开。一个肥硕的身影踏步而入。
由于天色昏暗,吕布并未看清来人,见此人敢直闯自己的房间,吕布大怒道:“放肆!敢在我府中乱闯?”
“是我!”董卓闷声一回,便直直站立在房门口。
一听声音,吕布大惊,忙下榻拜道:“原来是义父,请恕孩儿无礼!”
董卓也不说话,只是想前走了一步,目光死死盯着吕布手中的信件。
“那是何物?”董卓明知故问地指着信件相问道。
吕布心里咯噔一下,今天光是跟戏志才说会话,就被打了四十军棍。现在又与管彦直接书信交往,那不是要打八十军棍?新伤加旧伤,不死也残废啊!
想到这里,吕布额上的冷汗也渐渐冒了出来。
“究竟是何物啊,吾儿奉先?”
听着冰冷话音,吕布心中有点忐忑了。虽然董卓口中呼喊着“吾儿”,但是确如利针般扎在吕布心里。
良久,吕布这才咬牙回道:“此乃一封信件!”
“让吾一观!”
吕布闻言,紧张的把手中信件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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