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猛的一坐起来,掠起一股黑风邪气,一只比冰块还冷的手捉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张开嘴狠狠地咬下去,血腥味霎时就弥漫在空气中。
“啊啊啊好痛。”少年扯直了嗓子,发出一串惨绝人寰的叫声,惊起山林里的鸟病中垂起。
变故来得突然,两个小跟班被那披头散发的扫把星咬人的举动,吓得双腿直打颤,大声喊叫,“鬼啊有鬼啊”
破庙里点起一簇簇火把,昏暗的破庙顿时亮堂起来,破庙正殿中央的少年痛苦的嗷嗷叫着,眼泪直流,抬起血淋淋的右手,火光一照,肉眼可见皮下的白骨森然,足见得女孩真是下了狠劲。
“我的儿啊好好的手被那扫把星咬得血肉模糊,村长你可要为我儿做主啊。”妇人抱着少年大哭大喊,哭的撕心裂肺,引来不少人同情的目光。
村长身形佝偻,枯黄的瘦脸布满褶子,眯了眯浑浊的老眼瞧向跪着的女孩,一时百感交集,这孩子前不久刚死了爹,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村的人,但看在孩子孤苦无依,就让她跟着一行人南下讨生活,没成想这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咬人呢,遂询问道,“阿锦,你为何要下重口咬了刘娃。”
跪在地的阿锦身子一抖,她低垂着头,蓬乱的乌发掩映她的面孔,教人看不清神情。
刘氏见她不答话,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一句下来满是浑话,“没娘养的杂种,你那死去的爹没交你教养,装聋作哑,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保不准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
阿锦倏地抬起头,露出半张掩映在乱发下沾满血污的脸,那是石子打在脸上留下的痕迹,蜿蜒流下,已经结了黑痂,看着可怖吓人,刘氏母子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吓得打了个寒噤。
村长见她流了血却忍着痛不吭一声,喝止住刘氏,“刘氏,阿锦还是个孩子,孰重孰轻,让孩子们自个儿说清楚缘故,村长我定会公正处理,绝不包庇任何一方。”
刘氏这下便不吭声了,她心里也知道自家的儿子一向调皮捣蛋,以前在村子里没少捅娄子,可她偏偏要争一口气,不能让人骑在脖子上嚣张。
村长怜悯的注视她,宽慰道,“阿锦,别怕,有什么就说出来。”
阿锦揪住袖口,眼睛直直的盯着刘氏,一张嘴是浓浓的血腥味,一字一句道,“我有娘亲。”
八岁的孩子眼里满是执着,又朝着刘氏吼道,“我不是杂种。”
整个破庙都回荡着她的叫嚣,听着实在让人动容,但破庙里的人都是刘氏同村的村民,心里绝不是向着外人的,再说她爹半道上染疫病,传染了几位村民,再看刘娃那手算是残废了,都说穷山僻壤出恶民,这些村民见她嚷得起劲,纷纷拿起石头欲砸她。
有村民嚷嚷道,“她是灾星,砸死她,别让晦气缠上我们。”有人牵头,群情鼎沸,都将手里的石子朝同一方向掷了出去。
先前还处于下风的刘氏,此时见同乡打抱不平,气势便足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打阿锦,村长见场面混乱,怒不可遏道,“都给我住手,她不过是个孩子。”
石头砸在阿锦身上,小小的身躯如同一缕幼草,嘴角溢出汩汩鲜血,村长急得跺脚,阿锦见刘氏扑过来,泛起血丝的双眼蓦地一黯,扑身上去咬住刘氏的小腿。
刘氏吊着鸡公嗓,抓住阿锦油腻的头发,“扫把星,咬人了。”这母子俩打人都一个模样,爱揪人头发。
村长没得法子,他年迈气衰,拿不出力气拽人,只得卯足了力气,劝解道,“大家伙,都给我住手,先冷静下来,听老朽一句劝,没必要对孩子拔刀相向。”
扔石头的村民们止住手,可刘氏不愿心平气和下来,阿锦也不愿屈服,拗着一股劲和刘氏死磕到底,刘氏的小腿疼得直颤,阿锦的头皮被掀起一块,露出血淋淋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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