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出乎意料的状况, 一众道士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
所有房门皆被打开,一位道士取出一叠厚厚的符咒,紧接着, 一张张金色的符咒试遍了每一个房间, 果然, 除了几间据说是鬼气十分微弱的房间外,其他房中的符咒,或多或少都有些变黑的迹象。
道士们的脸色越来越黑, 到最后黑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当厚厚的一叠符咒全部被用完, 某位道士已经是一脸肉疼地窃窃私语:“我就说仙君怎么会弄错,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这么多符咒都用完了,又浪费了多少银子啊,啧啧啧”
闻言,另一道士竟然都快哭出来了:“用用完了?那贫道下月可怎么活啊符咒都没了, 这要贫道如何捉鬼”
一众道士掩面而泣,其中总算有一位还算冷静, 他捋了捋胡子:“听说道观最近在招扫地门童,一月五百钱,我等三人可以前去一试”
另外两名道士恍然大悟:“有理, 有理啊!”
一时, 或多或少都留着写胡须的中老年道士们, 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老泪纵横, 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地策划着如何去抢那扫地门童之位了
玉清源:“”
就在此时,那白须道士上前拱手道:“真君,我等三日前前来查看,用得也是这金符,但确实没有出现这般状况,这”
听了这话,玉清源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微皱了眉头,似在细细思索,过了一会儿,黑瞳微不可见地闪了闪,便转头向道士们道:“如今暂时找不到其他线索,我便先在此地留一阵法,可以确保三日内邪物不入。”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小小的金色卷轴,以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正楷大字,紧接着,口中默念法咒,白皙的手中燃起缕缕金色的火焰,将整幅卷轴,从下至上,一点儿一点儿燃烧殆尽。
做完这些,玉清源接着道:“此事十分蹊跷,我已联系师尊,不过多时,便会有天兵赶到,众位大可放心”
话音未落,却见白色靴子轻移,玉清源向院落外缓缓步去,白须道士在他身后疑道:“仙君这是要去哪?”
只听那已经乘云而去的白色背影,飘来一句淡淡的冰冷话语:“我前去会会那不知好歹的厉鬼。”
*
顺着鬼气一路向东,已到了无人的野外,玉清源最后来到了灞河左岸一处高起的阶地。
按理来说,虽然雨神已经来此降过几场雨,但渭河断流数日,这灞河作为渭河的支流,河里的水也应该剩不了多少了。
然而,出乎玉清源的意料,他来到灞河边的时候,灞河里的河水正汹涌澎湃,滔滔不绝,犹如汛期一般水位极高,打着浪花的河水甚至已经漫上了河岸,淹没了一些河边的低地。
他心中疑惑,冰冷的黑色瞳子顺着水流向河流的上游望去,只见那汹涌的波涛之中,似有什么棕褐色东西在沉浮飘动,若隐若现,一路向下游飘来。
因为那东西上,似乎也透着些许熟悉的鬼气,玉清源轻点了足尖,向河中掠去,他脚踩祥云,浮在半空之中,凑近了不少,这才看清那东西的样貌——
红木的支架,素雅的雕花,还有被河水打湿的帷帐
白衣仙君脚下的祥云顿时一歪,长长的袖子溅到了些灞河里的水,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子,这才没有整个人都从云上掉了下去。
玉清源:“”这这这怎么好像是他的床!?
他又细细看了看。
这是他卧室里的床!?
那洛子楚睡过的床!!??
他的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白衣仙君彻底蒙圈了,嘴角不断抽搐。
就在他怔愣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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