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点的自恃身份,多半懒得和年轻人一起玩闹,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谈新叙旧,整个包间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楼嘉悦一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坐在包厢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杨丹宁远虽然从不拘于身份,但仍一直陪在她身边。
有人喊他们上台来唱歌,嘉悦连连摆手,只自己从来不会唱歌,要唱的话也只会唱“我爱北.京天.安门。”
在场的人们全都一哄而笑,还有的人跟她玩笑道“现在天.安.门谁爱得起呀,也不瞧瞧那附近方圆几十里的房价,那是普通人能爱得起的吗?”
大家“哈哈”笑,杨丹宁远却不由自主地看了身边人一眼。
忍不住又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就坐在满地狼藉的KTV包厢里,一个人孤独地唱着那首令人心碎的《约定》,那歌声那么空灵,那么动听,对他来堪称天籁,而现在,她却一脸恬静地坐在这里,淡淡地对着别人她“不会唱歌”。
是忘了吗?还是根已经变了。谁知道走过漫长的十二年光阴,她的人生中又发生了什么?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再爱过别的人?虽然很想知道,可是杨丹宁远不敢细问。
怕就怕,众里寻他千百度,结果却是,过尽千帆皆不是。
他什么也不敢。
“楼嘉悦,”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他附在她耳边低声地道,“我要给你唱一首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嘉悦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连忙伸出手去拉他,只是杨丹宁远已经先她一步了起来。
两人的指尖在半空中微微一碰,杨丹宁远反应超快,反手就把她的指尖给握住了,还在指间轻轻地搓了搓。
楼嘉悦的脸都红了。还好包厢灯光暗,否则的话脸就丢大了。
一旁的女员工还以为是她自己眼花,连忙拿肘部碰了碰自己身边的同伴“嗨嗨,看见了吗?”
那同伴一头雾水地问“看见什么啦?”
“老……老板和……和楼总呀?”
“老……老板和楼总?喂,你要死啦?”那同伴嚷嚷起来,“居然连咱们老板的绯闻都敢传,不想干了吗?”
“……”女员工噤若寒蝉,连忙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这些在场的人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板和CEO居然真就凑成了一对。
全场的灯光渐渐暗下去,黑暗中自门口飞快地闪进来几个人影,不一会儿,眼前又再渐渐亮起来,这时候众人就发现舞台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风姿妖娆的“女郎”,除中间的那个外,清一色作粉红女郎的打扮,头戴蝴蝶结,脚蹬高跟鞋,个个烈焰红唇,一个比一个妖艳。舞台下顿时骚动起来,耳听得有人喊“哎呀,那是靳总!”“天啦,快看梁总!”嘉悦的嘴角渐渐上扬,捂着嘴无声地笑了出来。
音乐声渐渐响起,千呼万唤中,中间的那个“女郎”终于慢慢地转过身来,她一身白裙,头戴一顶卷曲的金色假发,手持麦克风,作一副玛丽莲梦露的打扮,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人们唱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为我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
都怪这guitar 弹得太凄凉
哦 我要唱着歌
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
嘉悦再也忍不住,趴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一面笑一面还猛捶沙发。杨丹宁远见她这样,表演自然更加卖力,一面唱一面跳还不忘冲着台下大抛媚眼,频频秀出自己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