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份,再加上谢铭出身孤儿院,婚礼简直可以说得上简陋。
谢铭大学的朋友还算捧场的来了十多号人,再加上孤儿院的,总共也就坐了四桌。
他这边一个亲友都没有。
现在坦白了身份,厉骜心中最大的一块心病已去。今年的结婚纪念日,他打算办得大一点,妖怪什么的也都来参加。若是怕惹来什么是非,中午开一席招待谢铭的朋友,晚上再开一席,专门招呼妖怪。
三个人一起下山,赵略也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我师兄说,那天晚上他一点都没有觉察胡静历劫的气息。这不正常。”赵略对他师兄的本事还是知道的,他们这一辈,于师兄最厉害,几乎可以算作是内定的下任掌门了,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挑起了青玄观。
还有一位王师兄,现在跟在张科长身边历练,虽说差了于师兄一头,但也是极厉害的人物了。至于赵略自己,他心知也就那样。
这不是赵略不肯努力,而是修炼一事,天赋与勤奋缺一不可。他少了那么点天赋,以后可能也就是个和有关部分打交道的料子,所以张师伯才特意把他也带在身边指点。
“...什么情况下,才会一点都没发现?”谢铭怪道,“那天厉骜在市区里都感应到了。”
要么就是厉骜太强,赵略的师兄太弱;要么就是有鬼,有什么在其中故意作梗。
“我师兄也说不对劲,他之后会查,让我先告诉你们一声。”赵略挠挠头,没想到自己以爬上山就看到了那么劲爆的场面,还收到一份真龙的真元!
“行了,知道了。”厉骜截断话头,谢铭总是和赵略搭话,他不爽了,“能瞒住历劫的气息,你那师兄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厉骜说的是实话,历劫的气息何其浩大,根本不是普通的人或者妖能够遮掩得了的。既然能遮住这股气息,必然会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就通玄门的道士想要查出来,别一点消息没有查到,还把小命给搭上。
“那天晚上,为什么你发现了?”谢铭不解。
如果胡静历劫的气息是被封锁了,那厉骜是怎么觉察的,还距离这么远?如果没有封锁,青玄观离得那么近,又怎么会半点都没感应?
厉骜摸摸下巴,带着几分自恋和寻求肯定的疑惑:“也许是因为...我太厉害而他们都是菜鸡?”
严肃的讨论被厉骜这么一打岔几乎进行不下去,谢铭心里着急,不禁气道:“还开玩笑!”
魔在暗处虎视眈眈,现在一个胡静又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厉骜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可把谢铭气坏了。
谢铭一气,厉骜就怂。
他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息事宁人的说:“我回去就查,这事这么古怪,肯定是有原因的。市里妖怪还有几个,我都去问问还不行?”
谢铭的脸色这才变得和缓了。
等到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在西边露出一点暖橙色的余晖,映着漫天的红霞。
厉骜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谢铭这一路因为鞋子不舒服,被厉骜半扶半抱的带下来山。赵略就在旁边,谢铭坚持着那点脸面,宁愿被厉骜揽着腰也不想爬上他的背。
现在厉骜一停,谢铭也跟着停了下来。
“有个不听话的小崽子...”厉骜搔搔脸颊,低低的斥了一句,然后抬起了手。
天空中,谢铭看到一个黑点远远的靠近,像是投淋的燕子,欢快的飞下来落在厉骜的手臂上。
这是山上的那只鹦鹉。
“它怎么了,不回去吗?”谢铭抬手逗了逗,那只鹦鹉也不怕人,歪着脑袋看了看他,腿一蹦,就跳到了谢铭的肩上,还亲昵的用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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