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国语学院主教学楼的大厅前,乐言竟然有种恍若初见的错觉。明明一个多月前还曾在这里上课c从这里翘课,临近考试时在这里抄女生的笔记c背老师划的重点。那门澳大利亚外教的英语国家概况也不知道最后挂掉没有,反正凶多吉少。
阶梯教室在三楼,乐言熟门熟路。一路上看到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有一起吃鸡的兄弟也有互相借香皂的知己。江湖路远,只有他日相见了。
从楼梯爬到三楼,刚一转弯时跟一男生打了个照面,正是曾经五三零宿舍的室友赵庭,乐言打招呼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对面先开了腔,“乐言?还真的是你!我看到院里的日语选修课花名册上有你的名字,没想到竟是真事儿。”
乐言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那张曾经无数次出现在镜子里的面孔。这门日语选修课就是当时的‘我’填报的,你当然会在这里!
“看看那是谁!那位第一天就被你拉进黑名单的女生哦,”庭子跟章小天指了指门口,“嗳,不会吧。”
乐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稳稳的坐在了章小天旁边的座位上。
观察了一节课,乐言没看出来任何破绽。可不知道为什么,乐言就是有一种直觉,这个认真听课认真作笔记的男生一定在伪装着什么。要玩心理攻防战,我没输过谁。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上课记笔记的习惯啦?”乐言轻声问道,章小天手里的笔啪嚓一声滑落在桌子之上。
“这是我多年的听课习惯,你第一次见到我,自然不清楚。”章小天淡定的回答,“都说你不爱搭理别人,这突然一开口把我惊的笔都脱手了。”
乐言默默腹谤,自己在学校里落个鼻孔朝天的形象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上学期的英语国家概况差几分及格呀,”乐言不想再走迂回路线。
“明人不说暗话,我上个学期其实挂了两科,”章小天的嘴角一阵抽搐。
“你最近有没有跟爸妈打过电话?”乐言继续拱卒。
“你怎么老爱打听这么私密的事情。刚开学事情这么多,我还没抽出时间打呢,”章小天有些心虚冒汗。
“看到显示l市来电的陌生号码记得接,爸妈的电话都记在了心里,自然没写入手机通讯录,”乐言笑的像只小狐狸一样。
“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小天忽然缓过神来,“很多人都不会把父母的电话录入通讯录吧,哈哈。。。”
“为什么不来找我,那天我就在你们宿舍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你明明看到了我。你到底有什么计划,难道我不是天然的同伴吗?”乐言将军了。
章小天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乐言终于确认了想要的答案后心情大好,背靠着座椅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这才发现周围许多张目瞪口呆的脸孔。
庭子在一旁满怀敬佩还有点与有荣焉,心下琢磨着,“小天除了寒假提前返校这段时间以外,平日里几乎天天跟我们呆一块儿,动作挺快啊。虽然外语学院男生的大学生活就跟逛花园一样,认真发展一下机会确实挺多。可之前一直觉得他是玩心太大暂时不想找女朋友,没想到这一出手就奔着全学最艳的那一朵去了。”
乐言出生在滨海城市s市一个殷实的家庭。父亲是国企高管,母亲是艺术院校老师,本应有一个幸福的成长轨迹,但一件灰暗的往事却在每个家人心头凝结了一块坚冰。乐言曾经尝试用自己的努力去温暖他们,然而一次次寒心的结局让她终于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虽然是他们的女儿,但却不够分量去填补父母心中那块永远逝去的拼图。
从那一刻起,这个家里最后一个微弱的火苗也在乐言的心中熄灭。她终于不再坚持为了爸爸妈妈的突然出现,而一直等到成为学校最后一个人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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