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阵眩晕,抓紧了顺子手。“来人啊,传朕口谕。慕容嘉婼褫夺封……”本就多揣的命运,真就如此心狠,可想想就觉得气愤无比。“褫夺封号,厚葬即可。太医通通重责二十大板,你……”指了指桔梗,“护主不力,先关押大牢,容后再判审。其余众妃嫔明早回宫。”嗓子干涸,之前晕倒也不知董佳氏拿的是什么汤,拿过一口喝下,将碗扔下,甩袖而去。至门口言“宜澜这里交给她们,两个格格还需要你这个当额娘的照顾。”头也不回的回了九州,心力交瘁,一夜难眠。
皇后一径闻之,直觉心下抑郁难舒,可细细想来,又觉个中苦楚难言,她自入宫至今,这一路端看得分明,不论昔日如今,心里也知晓他二人是有情的,如今皇帝一纸圣谕,虽褫夺封号,可终究留她厚葬,他怜爱于她,不忍她身后飘零,可他亦恨她这样早逝,徒留未亡人在宫中难言相思,眼泪不绝,只倚在嬷嬷身上,颇为心瑟,取帕子拭过,适才又起身恭送,待皇帝走后,方命将几位妃嫔送归,又强自忍下心里难过,并着宫人帮衬亲手给嘉婼换身衣裳,依着规矩置办,至若桔梗则依圣旨暂押,并命人严加查察此事,既而唤人仔细照料小格格,待嘉婼一事交代罢了,适才回转,这几日亲自照看四格格,她二人少便失了生母,若不多顾惜,适才当真可怜。
一夜过去,郭洛罗贞嘉悠悠醒来,遂穿衣用膳,想起还有早课,便寻思与别的姐妹一起,遂走向门外……
三伏天依旧沉闷得紧。将手中沾满墨汁的笔浸入水中,酝散一片,恍若阴阳变幻之图。举起画的墨荷图,白禅陌染唤浅音道:“来,且看看这图,如何?”浅音仔细看了会儿,笑道:“小主画的可比前几日画的有灵气多了。”转脸看向她,刮刮她鼻头:“数你嘴甜。”搁下画,像是想起了什么,眯眼看向窗外,阳光甚是刺眼,道:“我记得前几日在御花园遇见了安公公,正值我午睡初醒,头晕脑胀的也不曾和他说上几句,怕是怠慢了。”
“小主是主子,何必和个奴才计较,理他那时他的造诣福分,不理睬也是正常。”浅音略有不开心,撅着嘴。我转头笑道:“大家都是母生父养的,都活在这世上,于人恭谦一些并无什么不好,况且,储秀宫中他照顾颇多,这次本是我态度不周在先,落人口舌也不好。”浅音目光跳动,道:“小主在家中便是如此,那如今呢,去赔礼不成?”笑着看浅音,说道:“并无不可。”
浅音瞪大眼睛:“小主!你……”抬手示意她住嘴:“去将那盒雨前龙井拿着,同我去储秀宫送与安公公。”浅音想张口再说些什么,见我已定,也就合了嘴。“是,婢子这就去。”
白禅陌染手持扇子于头顶遮住些许阳光,身边浅音气得嘴巴鼓鼓,嘀嘀咕咕听不清说些什么,心中暗笑,果然孩子脾气。打远看见一个公公衣饰的人走着,不停吩咐身边的人,宫中果然事务繁多,大清早就如此忙碌,加快了脚步,以防误了安公公的事。
小安子早起和小蚊子吃了早膳便派了他去瞧着点儿敬事房的差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自己也懒得去管,无非是打扫打扫清理下绿头牌,看看可有残缺。皇上许久不在宫里那牌子们怕是都沾了灰了,闲着发慌便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和一小太监行在宫道之上不时地说着闲话,却闻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里还纳闷这一大早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儿,饶有兴趣的抬头望去。
“小主你看,那不就是安公公。”白禅陌染顺浅音所指方向看去,可不是,正巧安公公也瞧到自己,笑着招呼:“安公公。”扶着浅音走过去。
小安子瞧来人原来是那日御花园撞见的才人小主,本不欲理人毕竟那日已经讨了个没趣,没曾想她到先过来了,陪上一副笑脸领了身边小太监一齐见礼“原来是才人小主啊,奴才给您请安了。”
白禅陌染见人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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