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逃,对,她应该逃。
她争取的时间应该够了,再在这里待下去,赵晏这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她挣脱他的手,冲门外狂奔。
赵晏冷笑,“拦住她。”
仪瑄被侍卫扭送回来,赵晏左手箍住她的腰,右手缓缓在她脸上摩挲,目光阴沉冷寂。
“为什么要跑?”
“不是要跟我待在一起吗?”
“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怀里知不知道?”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就要吻下去。
外面侍卫和刺客斗的热闹,赵晏连躲一躲的心思都没有。
没有什么比被她欺骗更值得愤怒的了。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今天为了她一番小意讨好有多高兴。
不是要演吗,那就继续演下去啊。
怎么能停?
仪瑄挣扎着扭过头,表情狼狈不堪,她说:“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
赵晏冷笑,“谁要当君子。”
仪瑄悄悄从袖中摸出一枚细银针,这是她为了保护自己带的,不到紧要关头绝不会用。
针头上沾了一种可以让人浑身僵麻的药。
她注视着赵晏的眼睛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对着他的手臂刺了进去。
赵晏猛地松开了她。
他满脸难以置信,看着手臂上的银针,“你要杀我?”
“不是。”仪瑄垂眼,“你没杀王爷,我也不会杀你。”
赵晏怔了一会儿,似觉得可笑,扶着炕桌大笑不止,状若癫狂。
仪瑄冷眼看着他。
她说:“赵晏,你让我很失望。”
赵晏一僵。
他收住笑,缓慢抬头看她,眼神中有诧异有迷惑。
她喊他的名字?
她还说,他让她失望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让她失望?难道他曾让她有过期许?
他眼角微挑,呵了一声,“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的?”
仪瑄凝视他说了两个字。
“明君。”
她扶他登帝位,是为了那个瘦弱孤独的少年有朝一日被人看见,为了他心中的不甘能疏解,为了他的大义与抱负得以舒展。
他没有如他所愿,离开阴暗逼仄的角落来到阳光下,他一直都在暗处,阴郁地生长。
就像丹芝。
她改变不了他、拯救不了他。
这不是他的错,更与她无关。
现在她累了。
仪瑄搀扶他到床边,扶他躺下为他掖好被子,轻轻的说:“我走了。”
不会再回来了。
赵晏瞳孔一紧,拼着最后一点知觉握紧她的手腕。
“你到底是谁?”
仪瑄把手抽走,笑了笑,不带丝毫犹豫:“温仪瑄。”
如果知道真相,对你才是最残忍的。
最起码,温芷罗从来没有害过你。
她一直都,对你很好很好。
仪瑄走出乾清宫。
她一出现,刺客就拉着她飞跑,一部分侍卫紧跟来,结果绕过了一扇门,就凭空出现了数十名刺客。
仪瑄得以逃脱。
带着仪瑄逃跑的那名刺客气喘吁吁,摘下面罩问她:“怎么那么慢?刚刚他们差点把我扎成马蜂窝。”
江七白。
仪瑄眨了眨眼,有些惊讶问:“你怎么在这儿?”
江七白现在应该在南镇抚司,忠心侍奉陛下才对。
“魏襄来找我的。”江七白答:“其实我们只效忠你姑姑,你有麻烦的话,我们也乐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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