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刚好可以凑一桌叶子牌呢。
*
半个月后,大理寺那边案情已经查的很清楚,准备三日后开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仪瑄完全没想到,在开审之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
尽管赵锦绣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安静的太过了,就让人觉得很诡异。
然而仪瑄万万没想到,最后阻碍审判的人会是赵臻。
仪瑄也不太清楚为什么。
她只知道,赵锦绣送来了一封信,直接交到了赵臻手上。赵臻看过之后神色就不大对劲,心事重重的。
她问出了什么事,赵臻也不说。
至于那封信,不知被赵臻收在哪里,她根本没机会看见。
赵臻收到信之后,即刻派人去大理寺发话,说此案得暂时搁置,并自己去了端王府。
仪瑄感觉挺茫然的。
一直以来,赵臻几乎所有事都是以她为先,尊重照顾她的感受。赵臻如果有什么难处,完全可以告诉她,她也不是不能妥协。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像一座孤城,突然间将她排除在外。
她真的,不太受得了。
仪瑄耐着性子,想等赵臻回来之后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左等右等就到了晚上,赵臻很疲惫的回来。
他进屋,把门带上,坐到她面前。
他的眼睛红的,但是不肿。
应该不是哭过,就是单纯的累。
“仪瑄。”他的嗓音很哑。
哑的过分的那种,因此他喊了她一声后就没再开口。仪瑄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喝掉,才觉得喉咙不那么干。
可是接下来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男人垂着眼,手指摩挲着茶盏的外缘,沉默着。
仪瑄把圆墩挪到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问:“出什么事了?”
女孩儿的手稍有些凉,皮肤很白,有近乎透明的质感,纤细,指甲修的很圆润。小心翼翼的搭着他的手背。
赵臻看了她一眼。
她笑容有点憔悴,柔柔的、乖乖的,这让赵臻心里的罪恶感更加深重。
“仪瑄。”他忍耐着这种罪恶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我有些事要办,你先回温府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她笑容瞬间变得僵硬。
“什么?”
气氛陷入死寂。
赵臻靠着椅背,闭着眼,眉心皱着,很烦躁的样子。
他现在很混乱,也很不知所措。
剩下的话,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仪瑄在这片寂静中,一开始慌乱的心跳反而平稳下来。
再致命的消息,当你接受了它,都会发觉,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不就是赶她走嘛?
刚才赵臻这么说的时候,她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赵臻的沉默让她确认了这一事实。
不用怀疑了,他就是在赶她走,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说。
仪瑄站起来,深吸了口气,说:“我现在就收拾东西,不妨碍王爷办事儿。”
人家都不想要她了,她还死皮赖脸的待着干嘛。
等着撕破脸么?
赵臻睁开眼睛,表情有点儿愕然,站起来挡住她,“我不是赶你走,我就是……”
“就是什么?”仪瑄硬梆梆的问。
“我是真的有事要办。你别多想。过段时间,我把事情处理好了一定去接你。”
赵臻解释的很艰难。
他知道自己这种解释其实挺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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