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听说她回来,高兴坏了,一大早儿厨房就开始忙活,准备开一顿丰盛的宴席,给他们的三小姐接风洗尘。
仪瑄下了马车,见二夫人领着刘氏和红玉,还有一个面生的男子——和刘氏站在一块儿,想必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爹爹,以及一众家奴站在门口迎接她。
二夫人多持重一个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上来抱住仪瑄喊道:“三姐儿,苦了你了!”
豫王夫妻闹掰的事儿在京城已经人尽皆知。温家听说仪瑄受了苦,一路被追杀逃回了京城,心里就悔,悔恨当初不该把仪瑄嫁给赵臻!
“祖母,我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仪瑄笑。
“还说没事呢!人都瘦了一圈了!”二夫人摸摸仪瑄的小脸,心疼道。
这时,那面生男子走上来,不太好意思的问:“三丫头,还记得你爹吗?”
刘氏推了他一下,边抹泪边说:“当然记得!都跟你说了,三姐儿的呆症早好了,否则怎会被王爷瞧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二夫人瞪了媳妇儿一眼,刘氏悻悻闭上嘴。
“爹。”仪瑄甜甜唤道。
“诶!”那男子欣喜若狂,伸出手在仪瑄背上拍了拍,几乎含泪,“好、好,几年没见着三姐儿,长这么大了,还记得爹呢。”
温景榕生的清秀,白白净净的,一副文雅士人的模样,虽已经是三十五岁的人了,看着只三十出头。温景榕因仕途不顺,早早弃了学业做起生意,因此仪瑄对他并不眼熟。
不过以前听周氏说,温景榕因为生得俊,得了不少名门闺秀的青睐,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毕竟那些官老爷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商贾。
“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去。”二夫人抖抖帕子。
还没到用午膳的时候,众人先去二夫人的上房坐着说话。温博高上朝去了,不在家,晚上才回来。
红玉跟仪瑄紧挨着坐。仪瑄瞧她行为娴静不少,不似从前泼辣,谈笑自然,就眉眼还透着一股子倔。
仪瑄问钰哥儿呢。
“钰哥儿在学里,半个月回来一次。”刘氏道:“难为你惦记他,等过些天他回来你就能瞧见。”
仪瑄又问钰哥儿学问如何,爹爹何时回来的,家里一切都安否,说了半天,二夫人终于按捺不住,问:“怎么光说我们,三姐儿你呢?你跟王爷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儿她不想提。
仪瑄低下头,盯着盏中茶水,正好这时有丫鬟进来,问摆饭吗。
二夫人叹了口气,说还等什么,摆饭。
大家都默契的不再问赵臻的事儿,席间有说有笑的。仪瑄悄悄问红玉:“听说你定亲了?”
红玉脸一红,不说话。
仪瑄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长柏叔叔来信都告诉我了。我只好,那人真是你自己相中的?”
“越说越没头脑!”红玉佯瞪她,把筷子一放,起身说自己吃饱了,先回屋子。
仪瑄追上去。
离了大人,红玉放开些,两人坐在炕上喝茶。红玉刚开始还有些陌生,聊了一会儿后,便一点风度也不顾了,姐妹俩窝在一起讲悄悄话,亲密胜似以往。
“人是大伯母介绍的,跟大伯母娘家沾了点亲。那何公子上个月刚好在京城,跟着大伯母来拜访。我躲在屏风后瞅了几眼,觉得还行,便点了头。”
仪瑄笑问:“怎么‘还行’?是模样、气度还是家世?”
红玉轻轻打她一下,啐道:“你惯会取笑人。”犹豫了下又说:“都还行。”
果然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谁能料想,眼前红着脸说“都还行”的女孩儿,几个月前还为吕颍之闹得死去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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