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间梳着,慢慢的问他:“你将吕颍之打的怎么样?他毕竟是红玉的心上人,若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红玉怕是要恨透了我。”
她停顿了半晌,又轻轻的笑,“也是,不管怎样,红玉都恨透我了。她性子不坏,就是太单纯了些……殿下,如果吕颍之的伤养好了,能不能让皇上为他俩赐个婚?”
她一直没什么朋友,难得有红玉这个姐妹,她是真想为红玉做点什么。
赵臻说:“放心。吕颍之死不了。赐婚倒不难,回头我跟皇上说一声就是。”
仪瑄的手指无意间摸到了一块疤,就在赵臻的左肩,细长的,崎岖的,摸着很是狰狞,她不由的一吓,“殿下这伤……”
“两三年前的了……”赵臻思索了一会儿道,“行军打仗,身上多少会有些伤疤,跟那些读人可不一样。”
赵臻笑着,双肘撑着床,脑袋慢慢靠近仪瑄的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问她:“怎么?嫌弃我了?”
“没有。”仪瑄脸一红,垂眸道:“只是觉得……很心疼。”
心疼……赵臻不免有些发怔。他有过的女人,全部视他的伤疤为功勋,崇拜并臣服于他的强悍。她是唯一一个,告诉他心疼的。
虽然那不过是一段年少轻狂的日子,为了那求而不得的人,疯狂找寻与之相似的人。
他的心已经安定下来。
“都过去了。”他捏了捏她的脸,笑着抱她坐起来,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脸,“你放心,这世上还没有谁能打垮我。”
仪瑄默然。其实是有的。因为他对她,从来都不设防。
下午的时候,仪瑄小睡了一会儿。赵臻去处理些事情。快至傍晚,胡知贤又被请过来,看了看仪瑄的脚伤,留下两副药,提醒她不要下地走动。
仪瑄也觉脚伤是严重了些,不敢不听话,叫双儿拿点清粥小菜,随便用些。
“红玉和王爷怎会突然出现?”仪瑄边喝粥边问。
双儿心有余悸,垂首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王爷见您和吕颍之都不见了,有些担忧。大小姐是跟在王爷后面出来的。”
仪瑄放下粥碗,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盯着双儿头上的栀子出神,“我总觉得今日的事蹊跷……吕颍之再不济也是诗之家出来的公子哥儿。前几番见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双儿不以为然,“人是会变的。他对您存有非分之想,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怎么您还为他开脱呢?”
她不是为他开脱……总觉得,凭吕颍之的胆子,不至于。
不管是不是有人作梗,她都得提起精神来。她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跟她作对。
双儿又提起了别的事,“王爷将魏大人收监了,就关在北镇抚司。您觉得怎么办好?不如让咱们的人悄悄解决了他,这样便没了后顾之忧。”
仪瑄瞥她一眼,“是长柏叔叔的意思?”
双儿点头。
仪瑄沉默不语。杀了魏襄?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魏襄固然可恨,可她对赵臻都狠不下心,又有什么理由去杀魏襄?
如果赵臻觸了魏襄的官,从此让魏襄远离朝廷,这才是最好的。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仪瑄问是谁。
“臣傅繇有事拜见王妃。”
仪瑄一怔。傅繇来找她做什么?她披了件衣服,冲双儿使个眼色。双儿去给傅繇开门。
“傅大人。”仪瑄微笑问好。
傅繇下拜叩首,而后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低头不敢直视王妃容颜。仪瑄笑道:“傅大人不必拘礼,快坐吧。”
傅繇本要推托,可双儿已经搬了圆凳到他身后,他道了谢,犹豫着坐下,神情明显的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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