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夏。
自上周王导饭局之后,魏北许久没见到辛博欧。没了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大宅又恢复往日平静。魏北一度以为辛博欧不会再来,像盛夏午后的浮生错觉般。但客厅内的游戏机并没收起,衣柜里的潮服也还在,玄关依然能看见属于辛博欧的鞋子。
魏北明白,辛博欧始终会回来。他才是该离开的人。
全部骚鸡top群每天吵闹不停,经纪人最近没怎么活蹦。据说上个月陪人玩sm,遇到几位变态金主,什么鞭打滴蜡都是小儿科。经纪人当时有点受不了,反嘴骂了几句。最后被打得肋骨断裂,如今正在省中心医院疗养。
金主当时磕嗨了,第二天脑子才清醒。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施舍,给经纪人介绍了好几个资源。
“什么经纪人,有名字,叶于红。”魏北不习惯霍贾这德行,叫人从来都是代号。什么那小子、经纪人、大金主,没个确切指代目标。
“这是职业病,”霍贾趴着车窗,眼神放空地游离窗外。
“你瞧蘭桂坊那些少爷公主,谁他妈记得你真名是啥啊。客人张嘴一喊,哪个不是直接叫少爷。公主还好点,什么安娜安琪小妖儿,五花八门的。”
“鸭子算个什么啊,陪酒的嘛。大爷们喝得脚底发飘,能记住你的脸就不错了。”
魏北开车,专挑车流较少的路段。他用余光瞥一眼霍贾,只见对方的黑发衬得后颈白皙,印了阳光,十分动人。
这黑发最近才染回来,据说霍贾的新款爷沈怀,不喜欢他染些棕色咖色奇奇怪怪的颜色。要黑发才好看,显得肤白、端正、像个正经男生。
“叶于红不是转手就把资源分出去了,”魏北说,“有给你么。”
“给我什么啊,我这一没演技二不听话的。他经常叫我少出去陪酒,多跟他结识点圈内人。但我又没这志向,演个三|级片那高潮的表情跟便秘似的。男人看了都得萎。”
霍贾想抽烟,摸出一根叼嘴上,却迟迟没点燃。跟了沈怀之后,他就把烟戒了。理由不变,沈怀不喜欢。
魏北:“叶于红做得很上道,群里好几人拿到不错的资源。这两年口碑挺不错的。”
“他就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去年怎么着来着。我们骚鸡群里的,哎那小子叫啥子名儿。”
“梁彦。”
“梁彦么,哎我操,反正我这记性不行。一百多人的大群我他吗哪知道他叫什么,这小子也真够忘恩负义的。没火之前天天缠着经纪人,叫爸爸叫爷爷。后来给他天宇公司的好资源,赶上趟了嘛,一炮而红。老娘前段时间才知道,他退群了,还在外面炒什么直男人设。”
霍贾嚼着烟头,眉头紧皱,气得不行。
“装什么几把逼啊。圈里谁不知道梁彦最爱玩双人行,一晚上一人伺候几个大爷都没问题。龟儿子弯蚊香,还直男?嘁。”
“也只有骗骗那些未成年的小姑娘,这年头没什么是真的。”
魏北见他不抽,等红灯时从霍贾嘴里拿过烟,省得这玩意糟蹋好烟草。他点燃,呼出口白雾。视线焦距变了变,几秒后才把前路看清晰。
他咀嚼着霍贾的随口一言:
这年头没什么是真的。
真的。
“选择不同,火了自然想抹清过去的‘污点’。有人不愿对自己的过去选择不诚实,这没什么好骂的。有人愿意坦然面对往事,也没什么好赞扬的。”
魏北说。
“活着本就不容易,探讨意义那是有钱有闲的人才干的事。”
霍贾问:“那没钱又没闲,每天忙得屁都不是,又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的人,就没资格讨论活着的意义么。”
魏北睨他一眼:“骚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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