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修自后座出来,并没有如同以前那般的从容稳重,但大佬就是大佬,还是能震住人的。
他的眼底,其实涌动着薄薄的不安。
“好。”出乎意料的是,怀音爽快的答应了。
魏言修心里闪过一阵惊讶,见她平静的坐了进来,司机把车开到了附近公园的湖边。
许是工作日的关系,行人很少。
两人倚栏而立。
“你有什么想说的?”她的坦荡,她的平静,处处彰显着不对劲。
魏言修心虚的感觉越来越甚,就是那种明明就在眼前,却摸不到的,极度空虚的感觉,将他高高的吊起。
不,他必须稳住自己,如果陆时靖说动了她,她何必离开。
从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没有任何进展的状态下,他知道怀音一时半会儿忘不掉陆时靖,并没有人能够轻易的取代陆时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陆时靖说的,基本是事实。”
当魏言修坦然脱口的时候,怀音忽然觉得很好笑。
人生的反转实在是太多了,一幕接着一幕。
她还以为魏言修会继续编出另一套谎言来挽回什么,竟然那么容易承认了。
“好,我现在还是有点儿感谢你。”
“你在故意说反话。”
“没有。”怀音否认,“谢谢你给了我和陆时靖感情的一次考验,证明它并没有多么的坚不可摧,谢谢你证明了我的愚蠢。”
她竟然有一度决定同魏言修在一起。
魏言修着急又迫切的道:“不是的,我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拆散你们,就跟我出门前说的一样,我不否认利用你,但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小时候,我记着你,对你念念不忘。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在伤害你的同时,也心疼你,我想要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能不能别说了。”怀音轻轻的皱着眉,打断他的话。是的,她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冷静,也许,她早就不应该感情用事。
怀音说:“你亲手把我送到监狱里,你知道那几天我是怎么渡过的吗?也许你知道,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你内心强大。”
“对不起。”
魏言修定定的道,脸上头一次露出愧疚的表情来。
魏言修那样自大而狂的人,从来不见这样。
怀音笑了,只是笑容苦涩的很,“我原本还希望自己错看了你,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她没说完就被魏言修急切的打断:“怀音,我是对不住你,就算陆时靖不同意我的条件,我不会放任你担上杀人罪名的,你相信我,好吗?”他深邃的黑眸里是情真意切,是真挚,“我算计了那么多,我不是好人……但是我爱你,我心悦你,为了你,我愿意沾满鲜血,愿意成为不择手段的人。什么都是假的,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他眼睛里有一股炙热的念头,很强烈,他紧紧的抱住她,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的情感。
但是,怀中的人儿直挺挺的硬梆梆的,没有丝毫的柔软与动作,更没有回应。
他蓦地松开,怀音即不挣扎,面上情绪起伏如同一尊雪白的瓷娃娃。
怀音说:“你不是为了我,我也许只是附带的,你与陆家有仇,你骗得了陆雅萱的真心,你甚至打算夺得陆家的一切,东汇集团,我说的不错吧?”
“谁告诉你的,不是这样的。”
魏言修如遭雷击的一下,此刻的怀音如此通透,如此聪颖,哪里有往昔优柔寡断的一点样子。
他重重的摇头,喉中哑然失声。
魏言修感觉自己这三十来年的满腔情感,都错付了,全给了一个冷冷淡淡对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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