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疲惫和虚弱。
思想不受控制般的想起那些事情,胸口一阵一阵的发闷,酸溜溜的没法控制。
她对陆时靖的感觉,何时竟那么深了,那么悄无声息,又猝不及防。
门口传来几声脚步,她下意识的抬头,透过门上的小窗,看见一个身量高挺的人影站着。
熄灯之后,走廊里的光线比病房内的要亮堂一些。
“医生怎么说?”甫一出声,怀音便听出是陆时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音在脑海中一直很清晰,甚至于几次在耳边的婆娑,流连的温度。
可现在她更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明明知道人家不在乎,自己又算什么身份,如何还要自不量力的自作多情。
另一个说话的人是王洋:“没有受伤,就是受到一些惊吓,在医院观察几天,倒是您自己……”
他欲言又止,“您既然担心她,又做了那些事,恐怕她还不知道……”口吻有些为陆时靖打抱不平。
“我有分寸。”
“陆总,您不进去?”
“……”
说话声渐渐远了,听不见了。
怀音怅然若失,她只听清楚了几个零星的字眼。
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陆时靖的想法,她脱险了,现在倒是出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怀音下定决心,与陆时靖划清界限,必要时,同他表明身份。
等她出院之后,和沈景瑜谈完,该做一个了断。这几个月,真的是够了,累了。
本来挺单纯的一件事情,结果因为她个人没管住自己的情感,丝毫没有理性,什么都搞的一团乱。
……
“警察那边呢,绑匪招了吗?”走廊里的陆时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左手手臂挂着绷带,神情不见半分虚软,眸光深邃犀利。
王洋道:“还没有,他们死咬着没有人指使,可笑漏洞百出而不自知。”
“查查沈景瑜,事发之前,他有没有派人接触过绑匪。”
“嗯。”
……
第二天,秦业伟闻讯赶到医院,应该是警察那边通知家属的。
小甜因为快餐店工作忙回去了,怀音早上给老板打了电话已经提出辞职了,尽管对方极力挽留,怀音去意已决。
秦业伟给了她一包钱,“思枚,你是不是已经从陆家搬出来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拖累你了,这些钱你先拿着。”
记者会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陆时靖夫妇两人的婚姻任谁都瞧得出来,已经是岌岌可危。
“爸,跟你没关系,您别自责。”怀音粗粗的一数,大概有三四万块钱,吃惊的道:“爸,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别管,先拿着,爸知道你现在不容易,你从小娇生惯养,没让你做过什么重活,毕业后就嫁给时靖,没有工作能力,爸爸真担心你,毕竟人哪由奢入俭难。”秦业伟忽然眸色紧张的问:“思枚,你和时靖,到底有没有签离婚协议?”
“还没有。”
“那就好。”秦业伟松了一口气,见对方费解的盯着自己,解释道:“思枚,不是爸爸势利,你是陆时靖的合法妻子,我知道你们签署过婚前协议,但陆家将你扫地出门,该拿的,你可别傻呼呼的什么都不要。”
怀音觉得今天的秦业伟透着古怪,“爸,其实之前给你还钱,有一部分是陆时靖给的。”虽然陆老爷子是试探,陆时靖最后也是没借钱给她。但本质上,陆家没有必要为秦家的事情买单。
“思枚,爸爸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都是爸爸无能,让你受委屈了。”
秦业伟说到伤心处,擦了擦湿润的眼泪,怀音其实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她自己也不见得多少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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