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缺失的亲情。
翻过去,没有日期,只有一行大字:陆时靖,我恨你。
笔力很重,表示她当时的心情应该很糟糕,甚至愤怒。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应该是之后发生了什么,所以她的情绪才会极具变化。
怀音发现齿锯状的痕迹,日记本被人撕掉了几页,也是最重要的几页。
究竟是姐姐自己撕的,还是爸爸,或者是把日记本送到她房间里来的人?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捋出几条思路来。
如果是陆时靖得到了姐姐的日记本,他根本没必要画蛇添足的送回来。或者他看了,他内容和人无关紧要,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试探?
不,锁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日记应该是姐姐自己撕掉的,只怕撕掉的几页是找不回来了。
事实很明显了,姐姐的确是因为陆时靖自杀的。
困扰怀音多月的答案,终于找到了。
她觉得追究谁把日记本送过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
沈景瑜站在甲板上,倚栏而立,视线落在远方,眼神漆黑而深远。
身侧有人靠近:“老板,人送走了。”
沈景瑜眼里闪过一记杀意,凉薄道:“必要时,能解决就解决,永除后患。”
“是,老板。”
“对了。”沈景瑜喊住那人,“东西送到她房间里,陆时靖的人没有察觉到?”
“放心,老板,那个清洁阿姨我给了她一笔钱……”
……
第二天一早,怀音打了电话给秦业伟,她想确认一些事情。
“爸,我的日记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那个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我替你收着呢。思枚,爸爸忘了问你,你和时靖怎么样了,没有发生不愉快吧?”
“嗯,都好。”
“以前时靖是有很多不足之处,如果他回心转意,你就跟他好好过日子。爸爸不是跟你说过,就算你当不成陆家少奶奶,大不了回家,爸爸养得起你。”
不知道哪一句突然戳中了她的点,怀音忍不住鼻头酸涩,喉咙里翻滚来翻滚去,应道:“嗯。”
鼻音很重。
秦业伟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话,怀音突然很想念他。她想不管不顾的离开陆家,陆时靖太虚伪了,一直反反复复的迷惑她,干扰她的视线,明明对姐姐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在动摇,被那样的渣男屡屡迷惑心智,意乱情迷。
她为自己感到万分的羞耻。
从游轮上下来,快艇花了没多久,便驶到了岸边。
陆时靖敏锐的察觉到怀音的不对劲,沉默寡言,坏心情几乎全写在脸上。
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开始越来越藏不住自己的情绪。
昨天晚上分别的时候,她分明很期待自己的吻。
越来越年轻幼稚,跟个喜怒无法自控的小女孩似的。
“和威廉夫妇告别,你为什么不说话?”
陆时靖沉默片刻,提出质疑,眉宇间的不爽不言而喻。
威廉夫妇的热情贴了她的冷屁/股,她作为自己的妻子,举止反常冷淡,丢的是他的人。
怀音的表情刻板,无声息的反击:“我英语本来就不好,很怪吗?”
陆时靖没有说话,眼神颇含警告的深意。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回去的一路上,相当的安静。
那些暧/昧的瞬间,就像烟花易冷易散,消弭的踪迹难寻。
不过陆时靖在半道上就把她赶下车,“你自己打车或者叫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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