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瑜说:“陈婉,你最好离开海市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万一被她碰到……”
“凭什么啊?”陈婉打断他的话,“当初是你找的我,而不是我找的你,你给我的这些钱,我找陆少奶奶或者是陆总都可以拿到。”
“你不会。”沈景瑜说:“因为陆时靖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你的消息只有卖给我,你只有跟我合作是最稳妥的。”
陈婉脸色变了变,“那你呢,你为了什么,为什么要骗……”
“你的问题太多了,拿着钱离开吧,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
“……”什么态度啊!
陈婉咬了咬牙,没吭声,鞋跟敲击在地板的声音脆脆作响,可以听得出她的忿然。
……
怀音刚走出咖啡厅就后悔了,但她不想回头找沈景瑜。
自从接手了姐姐的身份,她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到目前为止,她一直在试探与被试探中徘徊,推断。她怀疑过曾静,陈婉,陆小安,老爷子,那个陌生的来电者,如今的沈景瑜,陆时靖……这些人这些事如同一张密密匝匝的大,错综复杂,她发现,她孤立无援,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夜深了,怀音毫无睡意,听见开门的声音,是陆时靖回来了。
他窸窸窣窣的动静,包括淋浴走动等等悉数落入了怀音的耳中。眯眼间,看见陆时靖躺回了沙发,茶几上一盏台灯暗暗的亮着,他没有睡,捧着个笔记本,时不时的传来键盘击打的声响,很轻,如果不仔细,都快听不出来。
大长腿卷曲着,依旧是无处安放的那种。
怀音彻底闭上眼睛,回想起过去两个月相处种种,有好的,有坏的,有动心的,有惊心动魄的,有开心的,有难堪的……真是好笑,她连自己的姐姐秦思枚不能确定,又怎么能确定陆时靖是不是好人呢。
如果沈景瑜说的是真的,陆时靖雇佣别人来勾引自己的妻子,以达到并确保离婚的有利地位,那么他时而厌恶,时而戏弄,时而装作顾全大局偶尔有情有义的样子,都是在演戏。
他根本就是在利用她,不,利用姐姐。
怀音不敢全信,却在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她庆幸自己没有向对方坦白,否则她失去了唯一的底牌,根本没办法再做些什么,她不能离开陆家。
无论姐姐做错了什么,她死了,她要找出凶手,她来陆家的初衷不能忘。
怀音陷入了一个循环之中,白天的精神十分疲惫,在与陆时靖平安无事的相处,存着一丝顾虑。陆时靖阴沉莫测,性格时好时坏飘忽不定,她根本看不清他。
他曾经说,曾静的孩子不是他的。曾经有好几个瞬间,她是相信的。那么他救她的两次呢?难道都是碍于老爷子以及东汇集团的声誉?
不,她不知道。
沈景瑜又找过她一次,她拒绝见面。但是没办法阻止对方发信息给她,无非是希望她能提供一些弟弟的线索,让她千万不要陆时靖……她通通没回。
接下来,她不会被任意的一个人动摇了,她得学会独立思考,独立判断。
怀音除了在姐姐的新房里找线索一无所获之外,她又去了一趟秦业伟的公寓,结果人没在,打电话也不通,于是只能坐在门口苦等。
大概到了深夜11点,秦业伟踉踉跄跄的回来,说话大着舌头:“咦……思枚,你……你这么快回来了?”
“爸,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屋。”
“我……我没醉!”
秦业伟满脸通红,酒气冲天,怀音将他搀扶到客厅沙发,给他敷了热毛巾,喂了点温水,秦业伟哼哼唧唧的,好长时间才恢复了神智,一脸欣然的望着怀音,感慨:“还是闺女好……现在都会心疼爸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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