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卫珉鸾那边确实是向着泰宁湖去了, 原是身边的丫头说丁锦廉寻来了,卫珉鸾不耐地见他,带着洗银洗玉远远儿避开了去,刚巧有个跑腿的丫头气喘吁吁跑来, 笑着说:“大殿下康福, 奴婢是徐小姐身边的,小姐找您好久了。”
这徐小姐就是徐灵犀了, 卫珉鸾心下一动,问道:“徐小姐找本宫做什么?”
那丫头摊开双手,正捧着张小筏:“小姐说递给殿下。”
洗玉把那小筏接过,见没有什么异样才转交给卫珉鸾, 她展开看完以后,眼波一转,对那丫头笑道:“本宫知道了, 你且去吧。”
“是, 那奴婢先走了。”
那丫头腿脚快,没几步走远了,转过一道假山, 见身后主仆三人都看不见了,嘴边微微勾了勾。
这个时节泰宁湖边萧瑟, 盛夏的时候还开满了一池子荷花,这时候只剩下满湖冰雪了, 那龙船画舫停在岸边, 卫珉鸾抬脚往那边去, 洗银洗玉扯住了她,道:“殿下,湖里的冰不知结不结实,您还是别去了吧。”
卫珉鸾心下却是急急,那小筏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她是熟识的,只说:“许久未去看过了,这画舫停着也不全靠水,宫人有将它钉在湖里的本事,不怕。”
洗银洗玉见阻挡不了她,只能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船。
素日里这画舫是喜好诗意的主子们爱来的地方,不过这寒冬腊月的湖边哪来的诗情画意,船上安安静静的,远远还能听见梨花榭那头传来的丝竹弦乐之音,楼下桌上摆着一块刻丝绶玉,卫珉鸾看了心头一跳,脸上立马飞起了艳粉。
那是她派人送去给司空朔的,是精心雕刻的桂树模样,也是司空朔唯一没有退回来的东西,洗银洗玉也看见了,却是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是私相授受,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得了!
她们不知道的是,楼上早有好几个人屏息听她们的动静,楼下正堂的鎏金雀鸟香炉里点了息神香,她们进门的时候也没有注意,果然不多时便传来沉声落地的声音。
楼上的徐灵犀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捏着帕子,脸上吓得苍白无比,害怕得看着另外几人,心跳地飞快。
她面前那人说:“我这大姐姐也当真是对司空朔一往情深。”
“您要做什么?大殿下她毕竟是......”
“徐小姐觉得困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徐灵犀没反应过来,傻傻地摇了摇头:“......倒是不......呃——”
身子软软一倒,竟是径直摔在了地上,那人嘲讽似的笑了笑:“这也是个傻的。”
她的手下对视了一眼:“这徐小姐断是不能留的。”
她当然点点头:“去吧。”
几个手下立马拖着昏迷的徐灵犀出去了,这画舫足有五层高,两人把瘫软不知的徐灵犀拖到船边,毫不留情地往船下一推!
“砰!”一声闷响,那两个人探头去看,泰宁湖的冰结得结实,那徐灵犀摔下去的时候怕是撞到了头,已见她头下已经涌出大片腥红的血液,把一片白雪都染红了。
画舫的正堂里,卫珉鸾和洗银洗玉明显是被迷昏了,主仆三人倒做一团,那人踱步下楼,拿起桌上那块桂树模样的刻丝绶玉,冷冷一笑:“大姐姐当真是好情意。”
只不过这司空朔,她也配喜欢么?
她身边的手下立刻去将香炉里的息神香灭了,香灰也倒进帕子收进怀里,里头重新放了一些迷桃香,外面悄无声息地又摸进来一个丫头,压低了声音说:“他来了。”
“把她放到榻上去,再把这两个丫头绑到衣柜里,让她们好好听上一听。”
“是。”
这几个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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