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自由自在。
这一场仗他就没打算过胜利,为了摆脱‘天师’的钳制,摆脱肮脏的王位,便让那腐朽的一切都随着鲜血逝去吧。
司马怀皱着眉看着他,伤势那么重竟笑的那么开心。
“司马怀,你赢了。”他一手拿着碎片,一手拍着胸膛笑着道。
“你那么开心?”
“是啊。”这种环境里,面对敌人,他却很放松很放松。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还没等司马怀回话,一声冷哼传来。林致手里并没有拿回柴火,进来后就闷着脸看着呼贺亭,眼里透出不屑,显然听到了他刚才所言。
呼贺亭能深深体会到眼前的男人对自己的恶意,因为自己身上流着一半犬戎人的血液。不过既然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些都可以不在乎。
“外面的风沙停了,可以出去了。”林致收拾好行囊背在肩膀山,手持着长矛。
听到可以出去,两人均是眼前一亮。
林致嗤笑一声,看着清醒的呼贺亭,心头对犬戎的恨意翻滚,有些后悔救下了他,手上的长矛微动,矛尖顷刻间指向他的喉头。
“前辈,不可。”司马怀身子一动,把手放在矛尖下方的冰凉的铁柄上。
“有何不可?”林致饶有兴趣的看着司马怀,宁王失去记忆,心也变软了?
“毕竟他与我一同坠下,这伤”司马怀没有说后半句,林致也瞬间明白过来,这伤要不是呼贺亭当人肉垫,受伤的怕是宁王。
把长矛放下,淡淡的说道:“我要去西域,一起吧。”
距离殿下消失已经第四日,慕容熠带着受伤的陆云纷,一路前往陇关,结束了犬戎人最后的野心,被侵占的城池也一并收了回来。
极风在枯树枝上寻找到了一块带血的布条,确定是犬戎九王子呼贺亭的衣服碎片,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痕迹。
多日来的找寻,两人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不要回禀王妃”蔺苍面无血色,之前的重伤加上长途跋涉,再后来不眠不休的寻找让这个高大的汉子也身心疲惫。
童润沉默着,这几日他不吃不喝,就算递到嘴边的清粥喝了一两口,因为心思郁结,吐的一点不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圆润的脸蛋带上了棱角。
许久,他才开了口,用干哑的嗓音说道:“王妃那里我去说吧,她有权知道。”说完,就起身去牵马。
蔺苍拉住他的瘦弱无力的手腕,“我陪你一起。”
童润摇摇头,发青微陷的眼窝更显得他的无力,唯有那眼神透出坚定,“你留下来,继续找。殿下她肯定还活着!”
“会活着!”蔺苍松开他的手腕,重重的点了点头,又道:“要小心。”
“好。你也是。”童润说了声,骑上马,头也不回的奔向肃州的方向。
极风抖了抖身上的沙尘,似是有了主心骨,展开双翅也飞走了。
恒远道长身着单衣,看着在庭院中一脸平静拿着扫把的李文恭,宁王殿下自从把他从刑室里放出之后,他一直跟在身边修身养性,精神也稳定了许多。
抿了口茶,叹了口气,前日夜里,恒远道长观天象发现犬戎帝星气运微弱,已呈强末之势,这场战争的胜果非大魏莫属,与此同时宁王殿下的命星竟也黯淡了几分,这让他着实不安。
他好奇之下,曾卜测过宁王的命格和运势,得到的只是一片虚幻,看不真切。那时年少鲁莽,就跑过去询问师父尘舷道长,只得出了四个字“天降之人”。
何为天降之人?
从天而降,是为仙人?
每一年,当道法有所长进,他便测算一次,得出的结论却与第一次一模一样。内心挫败之际,对道法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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