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府。
“有什么消息吗?”司马昙依旧是一副君子做派, 肩披狐裘,身穿淡色蟒蛟纹锦服, 端坐在暗金雕红瑞兽椅上,捧着一杯清茶, 周身环绕着药香, 他淡漠的望着下面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李文恭自出了王府后前往西北,现下落不明。”黑面具语调平稳,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西北啊呵呵。”轻笑着,司马昙知晓李文恭的过去,听他前往西北, 带着些许讽意。“不必管他, 继续说。”
“犬戎传来消息,与慕容括大军已酣战多日, 宁王宁王因中秋岚芷之事,尚未恢复, 一直在营中修养。”
“宁王将何时参战?”司马昙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慕容军中的消息说是这几日便上战场。”
“很好!”司马昙依旧优雅的饮着茶水, 自从‘天师’大人的禁令解除后,时机终于到了!“安排下去, 随时准备。”
“是。”
黑面具正要下去, 却被司马昙叫住, “淮安可有消息?”
“并无消息。”
“好,退下吧。”
若司马揭不是那么胆小, 自己在‘天师’的位置便是他的了吧。毕竟他是呵
司马昙摇摇头, 把茶水放在桌案上, 抚摸着座椅上的花纹,轻蔑的笑着。
父皇,不知道您在泉下看到我们现在的模样,还会不会那样偏心。
君、臣、子。
为何我只能是臣!
走到前殿的一角,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
‘嚓’的一声,寒光乍现,剑刃上倒映着他温俊的面容,忽的,脸色一变,露出狰狞的快意。
肃州宁王别院。
这几日的军务都是蔺苍从烽火营交送到别院处理,司马怀也想趁着这难得的空闲来陪陪自己的小妻子。
倚在长廊的红柱上,看着闻沐轻正教导着那一大一小。纯渊和慕容元翮持着木剑,在闻沐轻的指导下,挥动着。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看着小妻子竟也对剑术来了兴趣,有闻沐轻的指导,这习武之路自是不会走弯路,不出一月,定有所得。
司马怀轻抚着微翘的嘴角,目光跟随着心上人努力而认真的身影。这段时间,每每想到纯渊那日说过的‘能与你在一起,我甘之如饴。’心中的喜悦便难以压制。
这时,童润满头大汗的院门跑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焦灼之色,“殿下!前线传来急报!”
本沉浸在眼前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之中,听到童润所言,打了激灵,一脸正色迎了上去,“说!”
童润望了望纯渊三人,擦了擦头上的热汗,压低声音禀报:“咔月城、风漫城失守!根据探子来报,犬戎兵分两路,一路与慕容将军在赤岭城对峙,一路正向陇关方向进发!慕容将军让您率烽火营速去陇关前线。”
“让蔺苍和陆云纷将军立刻清点三万烽火营轻骑兵,半个时辰后出发!不得耽搁!”司马怀下达了命令!
“是!”童润不做停留,窜出了院子,策马奔向烽火营营地。
她眼眸一沉,这犬戎人真是好大的胃口!
陇关!是大魏附属西域三十二国的交界地,是重要的经贸战略关口。大魏西北国界线狭长,北方是犬戎地界,南方则是属于大魏的无人沙漠和高原!作为重重之中的陇关与犬戎国相距甚远,犬戎人如此大动干戈,一路南下到陇关,一口气夺下四五个城关,如此大的兵力损耗!看上的就是那西域三十二国的肥肉!
经过计算,犬戎几乎倾尽了全部的战力,只为与大魏一战!若是让他们夺取了陇关,犬戎再一次复兴有望。
这鱼死网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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