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 你知道这个?”司马怀立刻惊得站起身来,双手紧紧的握住纯渊的肩头。
纯渊拎着药箱, 转头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正在自己的肩膀上,刚才用力的动作, 让她的手又渗出丝丝血迹。司马怀似是觉不到痛, 迫切得想知道答案,见到纯渊的目光转移到自个的手上, 才讪讪的垂下手。
纯渊把她按回凳子上,打开药箱,把药膏, 烧酒, 纱布一一取出准备着,解下她手上染血的纱布。纯渊看到的伤口里面还残存着些许的木刺, 一个眼刀冲她甩了过去。
司马怀尬然一笑,觉得现在并不是追问的时候, 沉下心, 让纯渊帮自己包扎伤口。
纯渊绷着脸,从药箱中翻找, 找到镊子, 拿过一只点燃的火烛。镊子尖端在火焰中穿梭, 配合着她冷静自制的表情,银色绣金纹锦裙更称着她秀丽非常, 不若之前的冬日傲梅, 眼底倔强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层次的认真和温柔,如堕入凡尘的仙子。那专注的模样,司马怀的心尖都颤抖了几分。
纯渊把她的手拉过来,蹙眉抿嘴,克制住指尖颤抖,把镊子探进伤口,动作很轻很轻,拨动着血肉中的木刺。
那木刺细小,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所以纯渊格外认真的确定木刺的位置,尽量快速的弄完,减少她的痛苦。
司马怀对痛觉很是麻木,可现在这一点点小小的木刺却对她造成了极大的痛楚,每一次的拨动,手上的神经便痛上一分,敏锐的触觉跟随着木刺一起将痛苦链接传递到大脑中。
终究手还是因疼痛而不自觉的抖动着。
“痛吗?”纯渊抬起头来,带着紧张和不安。
“还好”因之前的事情,司马怀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思考上,一放松下来,额头都因疼痛泛出了冷汗。
“忍一下。还有两根木刺。”纯渊把唇靠近她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吹。一股清凉的感觉在伤口表面流淌,很是舒服。
令人心动又完美无瑕的侧脸展现在眼前,一时间心灵的满足让痛楚消失。
“好。”语气稍稍带着一丝轻松。
纯渊只是恩了一声,便把注意力转向她的伤口。
身体上依然会存在痛觉,可是感觉到小妻子每一次的吹气动作,她的心就忽上忽下的,一边是身体之痛一边是心上人的关心与温柔,两种感觉掺杂在一起。
真真是痛并快乐着!
司马怀在‘愉悦’的煎熬中反反复复,终于两根木刺拔出,纯渊放下镊子,长时间的精神高度集中,手腕都变得僵硬酸痛。
司马怀见状凑了过去,用没有受伤的手替纯渊轻轻按摩着,一股暖流注入,酸痛感消失了不少。
先皇后未逝之前,她时常给母后按摩,用内力温润经脉。之前中秋时伤到了内力经脉已经大好,也是多亏了这不同寻常的内力运转方法。现只是替纯渊手腕活血,仅仅几分钟,有她内力蕴养,不适感很快便会褪去。
“倒是舒服。”纯渊活动了一下手腕,惊讶的说道。
“那可不可以”司马怀还未说完,一丝坏笑浮在脸上。
吧唧一口,一个吻落在了心上人的白皙的手背上。
“还没包扎完呢!”纯渊揪了揪她的耳垂嗔怒道,伤口还没好!又不正经了!说话间又拿过烧酒,把酒倒在白布上,替她清理手上凝固的血迹。
用纱布包扎着,又无意间瞥了一眼正望着自己出神的司马怀,脸上浮起一抹温和笑意,怀的神色又迷幻了几分。哼,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事!
手上的动作一紧,在她手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唔”司马怀吃痛一声,刚刚纯渊打的结是不是太太紧了。有点疼。
“怎么?是不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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