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王妃性子温和,短暂的相处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暖意,似是冬日的暖阳,不骄不躁,眼底深处却能发现与外表不符的坚韧。如此想来,这二人倒是绝配。
纯渊被闻沐轻盯着耳根都微微泛红,为缓和气氛。忍不住出声,“沐轻姐姐是从何处出发?”
闻沐轻一改刚才对待儿子的态度,和颜悦色的说道:“从晋州而来。”
“晋州?”纯渊一阵惊讶,晋州与洛州不远,沐轻姐姐孤身一人带着孩子,竟走了那么久,“晋州到扶山郡也得一月路程,姐姐好胆量!”
“当然啦,娘亲剑术高超,爹都打不过的。”原本当‘缩头乌龟’的慕容元翮从身后抽出木剑比划着。
纯渊更是惊讶,也难怪沐轻姐姐敢一人带着元翮上路。
闻沐轻白了慕容元翮一眼,对着纯渊夸赞道:“宁王殿下的刀法也是世间一绝。”
“王爷?”纯渊只知道她武艺高超,擅长用刀罢了。
“惊麟一出寒光乍,可取王庭千军首级,在肃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沐轻幽幽道。
纯渊垂眸,可取王庭千军首级,背后付出的艰辛也是无人能及。在京中听到她的事迹不过是坊间流传的诋毁之词,凶厉冷酷,嗜血残暴,诸多莫须有的词汇都强加在她身上。
她重情重诺,不善言辞间带着的是对人的体贴关怀,对自己如此,对宁王府的每一个人也是如此。
似是从未深入了解过她多年的战争生涯,对这片空白的缺失,更想深入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沐轻姐姐,可否与我讲一讲王爷在肃州之事?”纯渊抬头,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带着些许的急切。
闻沐轻宛然一笑,刚才的一句试探,得到的结果很是满意,“王妃莫急,待我一一道来。”
几日后,肃州,城门口。
肃州的驻军一脸不耐的看着眼前的商队,把通关文书扔回杨明通的怀里。
“这位官爷,您看可否通融一下?这么多人无法入关可如何是好啊。”杨明通一脸哀求之色,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塞进驻军的手里。
可那驻军一脸正色,把银锭推回,呵斥道:“通融?按大魏律法这通关文书过期不可入关!”
“官爷!官爷,这文书只过期了一日,商队上百号人,总不能在城外露宿,这货物可耽搁不起啊,唉”杨明通恨恨的说道。
“过期一日,便是一日。哪怕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也不行,今正值战时,你若再纠缠不休,按犬戎细作处置!”驻军把长矛横在路前,不允许杨明通再上前一步。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天要亡我!亡我杨家”杨明通老泪纵横,若是强行通过,按犬戎细作处置,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一个身穿鹅黄色裙装小女孩从商队的马车上跳下,一路小跑到杨明通的身边,焦急的说道:“爹,还是不行吗?”
杨明通看着女儿竟然跑下马车,急急道:“乔儿,怎么下来了?快回去!”
“爹,我不回去!”杨乔问道。
杨明通拉着女儿的胳膊,摇了摇头,想把她拽回马车。杨乔挣脱,拿过通关文书,跑到驻军面前,“官爷,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吗?我们商队路上遇到滚石,这才耽误了一日,只有一日,城里还有买家等着呢?”
驻军看到眼前的姑娘,出落得十分可人,小家碧玉,询问时还带着些许的暖糯,许是看惯了肃州的奔放美人,见到眼前的小娘子,驻军的语气缓和几分:“这位娘子,真的没办法通融,你们要想入关,必须先到登记地拿到新文书才行。”
“登记地?肃州到燕州往返两月不止,这可怎么办!”杨乔急得直跺脚,商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忧色。
后面排队入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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