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军的围剿告一段落, 五百名烽火营将士最后只剩下了三百余人,损失将近一半, 才把这些流军全部干掉,望着眼前堆叠的同伴尸首, 每一个人心里都不好受。
解救出来的伊渠百姓不足百人, 都蜷缩的围在一旁。蔺苍正带着人安抚他们的情绪。
司马怀看着站在一旁手持长矛的断臂男子,抱了抱拳, 感激的说道:“多谢前辈相救。”
断臂男子淡淡一笑,“何来前辈之说?”
司马怀不语,眼睛望着他衣下的一角。
断臂男子看到司马怀盯着他衣服上的花纹, 脸色颇有些不自然, 把长矛倚在身上,扯了扯衣服。
“虽然前辈使用的武器是长矛, 可晚辈一眼就看出前辈的一招一式,是我大魏军/方正统的长/枪/法。”
“呵呵。”断臂男子冷笑一声, 瞥向她, 眸中的闪着暗光,带着些许的警告意味。
“那可否告知前辈大名?”司马怀紧追不舍逼问道。
“林致。”断臂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司马怀在心中暗暗记下, 在心里琢磨着, 从未听过这一号人。
蔺苍把伊渠的百姓都安抚好, 凝望着不远处的林致,皱了皱眉,
走到司马怀身边道:“殿下, 都安排好了。”
“好, 留下一百人在此保护好城中的百姓,等驻军到了再撤回,其他人收拾一下,即刻回营。”
“是,殿下。”
林致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蔺苍的一声殿下,确定了她的身份,在肃州如此年轻的王,除了京城里的那位应该是没有别人了,宁王殿下!
“前辈你的腿”司马怀这时才发现的林致的腿正在流血。
“无事。”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淡淡的回了一句。
“前辈可否”
“不可,我留在这里。”他似乎知道司马怀的话,抢先答道。
司马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强求,对待眼前的人不可急躁,暗地里调查应该会有结果。
“也好,前辈若是需要帮助,可到肃州城外的烽火营营地。晚辈随时恭候。”司马怀递给他一块令牌。
林致点头接过,看清了上面的字符,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宁’字。
“晚辈告辞。”
林致点了点头,持着长矛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任风沙肆溢,随手扯下衣袖包扎着。他毛发凌乱,身材高大,衣着更是破烂,整个人吐露出一股颓废气息,唯有那一双眼睛,冷静自制,隐忍深沉。
“蔺苍,回营。”她翻身上马,领着队伍消失在风沙之中。林致望着她的消失的方向,用仅剩的一只手摩挲着手中的令牌,苦涩的一笑。
回到营地中,穿着白衣,武装的严严实实的恒远道长和冬蜻走了过来,把伤员抬到营帐中,二人精通医术,在营地算是不错的搭档。
司马怀看着恒远道长,微微一笑,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
“蔺苍,派去伊渠的驻军里安插几个暗卫,密切注意林致的动向。”她走进军帐,把披风随手一放。
“殿下,他有问题?”
“没有,只是觉得出现的太过巧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司马怀把桌上堆叠的公文打开,在脑海里思索了几个词汇,都无法形容出那种异样感。
“还有,传信把今日的情况报告给舅舅,流军的踪迹就让他们去查。顺便把前线的消息传回来,再过些日子,咱们烽火营也要参战了。”司马怀叹了口气。
“是,殿下。”
“今日可有京中的信件?”司马怀略微期待的问道。
蔺苍顿了一下,嘴角微动,“没有。”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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