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以为他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正想着,助理却给他来了一通电话。接通后听到那边的汇报,男人眉峰蓦地一紧,俊脸冷峻得宛如霜降,“你说什么?”
助理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悔小姐那可是他们少董心尖上的人,因此大气也不敢出,谨慎道:“不悔小姐确实不在佛罗伦萨,听说是孟先生让她到米兰来参加一场拍卖会,她人应该在米兰才对……”
男人额间似有青色的筋脉凸显出来,挂断电话前留下了沉冷至极的一句:“立刻去找!她要是在拍卖会上出了什么事我让孟清平吃不了兜着走!”
他是疯了吗,明知这场拍卖会的举办方是个危险人物还让不悔来参加?!
肖恩大约猜到发生了什么,皱眉劝他:“大公子,您先别急,我们这边暂时没有收到有宾客受伤的消息。”
或者说,他们其实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这场拍卖会似乎格外风平浪静。
按理说,路易公子进去了就势必会掀起一场浩劫,可是现在……形势诡秘得可怕。
后座上的男人忍着暴躁静了几秒,忽然沉声开口:“路易危险了。”
肖恩一愣,“这话……怎么讲?”
“如果那老家伙已经死了只是被他的手下封锁了消息,那么路易哪怕留着一口气在都会想办法通知姑姑过来一举剿灭这群乌合之众。”
他既然什么都没说,那就说明,他大概率是失手了。
不过他人又在哪里?是被擒住了,还是逃出来了?
肖恩越听越心惊,忙问:“大公子,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江一言眸光一深,将屏幕上已经按好了许久的号码拨了出去。
米兰某家高级酒店里,孟不悔站在床前,细眉轻颦,望着床上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刚让司机送走了来为路易取弹头的医生。
她本打算给医生一笔重金酬谢,让他对此事守口如瓶,可是床上那个原本闭着眼仿若昏厥的男人闻声突然有了动作,从外套里取出另一只针管,稳而准地扎进了医生的血脉里。
这一动,医生刚给他包扎好的伤口又流了血,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五指一拢,不费吹灰之力就揪着医生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面不改色地威胁道:“我身上的伤最迟半个月就会好,半个月后来佛罗伦萨美第家找我拿解药。这期间你要是敢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一听美第三个字,医生也知道面前阴沉凌厉的男人是谁了,吓得连连保证:“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滚。”男人手指一松,将他扔在地上,闭眼躺回了柔软的大床。
孟不悔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眉眼间铺满倦怠,褪去了风衣衬衫,露出他上半身结实而健硕的肌肉,彻底打破了今晨他衣冠楚楚的斯文美人形象,反倒露出了更适合他的、包裹在温柔文明之下的原始的野性。
就连此刻,闭目养神的时候,都像只充满煞气的蛰伏中的兽。
她犹豫着是不是该给他绷开的伤口止个血时听到了手机响。
不悔掏出手机,下意识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他依然闭着眼纹丝不动,可能是睡着了。
怕吵到他,她轻手轻脚地举着手机走到了阳台旁边,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看清来电的名字,一怔。
一怔的功夫,电话断了。
她心里一悸,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几下,还没拨回去,对面又打了过来。
孟不悔接了,咬着唇,轻声道:“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意大利的深夜,国内的清晨。
那边男人沉沉一笑,字音经过无线电波的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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