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其实是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为了带我去医务室,但不管怎么样,我想去看看她。”
商励北寒眸一眯,凛然的视线直射过来,“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果然一提到傅靖笙,商励北才有点反应,像从性情温和疏淡的机器人一下变成有血有肉的人类。
这过于激动的反应,让雪梨不禁看了银耳一眼。
她突然想,银耳好像也是这样。
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见得多了,真正留在心里的就少了。就像海水越深就越难激起波浪、峡谷越大就越难听见回声,大多数时候,外人能看到的就只是他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深沉又冷漠的脸。
可他在面对傅靖笙的时候,也会像商励北这样,情绪来得自然而然,不加掩饰。
虽然不同的是,商励北是关心和爱护,银耳则是嫌弃和厌恶。
但至少,从小到大,在银耳脸上能看到的足以称之为情绪的波澜起伏,几乎全与傅靖笙有关。
心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下掉。
这就是红枣临走前说的“反常”吗?
是啊,厌恶和鄙夷,冲动和过激,那些清晰浓烈的明晃晃的情绪,难道还不反常吗?
“江一诺,我在问你话。”商励北见她发呆,口吻又在无形中加重了些,眉间戾色暗暗惊人,“她怎么了?”
雪梨心情低落,被他这么一吓更是慌张,摇头说:“我不知道。”她讷讷说完,回忆起了一些被忽视的细节,迟疑道,“我记得她倒下之前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哦,对,她最开始把自己裹得像个球,我还在想她会不会中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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