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邵玉城破天荒地什么都没说,阴沉着脸走回了卧室。
他的大姐和二姐相互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发现了同样的惊讶。
他什么都没说,难道传闻是真的?
邵玉城回到卧室里,把手机电脑全关了,固定电话的线也拔掉。
今天这事,在外人看来就是他领着一群记者跑去曝光了顾千秋的丑事,自然会有一群好事之徒跑来找他这个第一发现人打听情况。他不想让任何人看笑话,就连关心都不想听。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又暗觉不对。
下午从酒店离开,他去了趟研究所,在所里的中枢数据库里发现了几张蹊跷的照片。
照片里是尚未启用的实验基地,有两拨黑衣人先后在那里聚集,第一批人留下了一堆东西,第二批人拉走了那堆东西。
他们并没有触碰基地的核心设备,反倒像是只把那里当成个简单隐蔽的交易场所一样。
确定基地没有问题,邵玉城稍微安下心来,正准备吩咐加强安保,突然却想起了几个月前似乎有人旁敲侧击地找他打听过这个基地是否启用的事。
黑眸间掠过一丝沉凝的思考,邵玉城从床上起身,披上外套,又回了所里。
他输入密码打开数据库,放大了那张照片,不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别人也许光凭这张模糊的图像无法辨识出来,但邵玉城见过这个人,并且印象非常深刻——
那是几年前顾千秋生日那天,他在她家门口见过的那个身材肥胖的老男人,是她的姑父!
再回想起今天的重重疑云,他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件事绝对和顾家有关!
他加密了所有文件,独自开车去了研究所在江畔的实验基地。
大门紧锁,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邵玉城驱车进去,找到照片里的位置,在地板上发现了些不寻常的痕迹。
他伸手一捻,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目光登时冷峻下来。
是硝土。
不必再查证,他也猜到那几箱东西是什么了。
私贩军火,一本万利的死罪。
他立马联系商伯旸喊来了陆君昊。
邵家世代从商,到底还是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陆家不同,和军队火药打交道的事,交给他们准没错。
二人赶来时,邵玉城已经在江边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
陆君昊一来就直奔仓库,商伯旸却走到邵玉城身边。
他也听到今天下午的风言风语了,可他毕竟不善言辞,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问他:“喝酒吗?”
语气是他一贯的刻板沉闷,灌入冰冷的江风,寒意袭人。
邵玉城摇头,抬手指着后面的仓库,“先把里面的事解决了。”
“我看你现在不太静得下心。”
邵玉城僵了僵。
怎么,他的暴躁连商伯旸这种情感迟钝的男人都看得出来了吗?
他没吭声,商伯旸比他话还少,冷着张脸像个阎罗王,同样沉默地望着江水。
不一会儿,陆君昊从仓库出来了,问邵玉城:“可以确定了,还有别的线索吗?”
“有照片。”
陆君昊道:“那最好不过,照片清晰度如何?能看清脸吗?”
“不能,但我知道是谁。”邵玉城道,“直接差人去抓就可以。”
陆君昊很快按他说的做了,可得到的反馈却很意外——那个姓黄的男人今天下午出了门之后再也没回去过,电话也打不通,没人知道他在哪。
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陆君昊常年与各种黑社会打交道,对这种卸磨杀驴的套路司空见惯,最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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