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衣服,动作急得像抢一样。
顾千钧稍一抬手便躲过了她的手,他说:“现在还不行,邵玉城还没找到那个房间,你穿戴好了肯定会出去给他报信。”
千秋忍无可忍。
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生气的时候,好似所有的痛怒都集中在心口一点,撑得她快要炸了!
“你到底还要疯到什么时候!”她大喝了一声。
顾千钧顿时脸色就变了。
楼道里,男人的脚步猝然一顿。
他的手还停在门把手上,没有去推眼前这扇门。
门上,“鸿运当头”几个大字格外惹眼。
男人漆黑的眸底却浮现出一抹沉思和疑虑——
那声音是顾千秋的,他就算聋了都能听出来。
她不在这间屋子里?
心狠狠下沉,沉到了底。
邵玉城知道,今天这一遭极其蹊跷,大概率是个陷阱。
他却宁愿,这是个陷阱。
宁愿顾千秋好端端地在公司、在家里、在任何地方,而不是这里。
可方才那一声,无疑是证实了他心里最坏的猜测。
他又打量了一眼这扇门,黑眸间有犀利的锋芒一闪而过。
千秋的声音确实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他该进去吗?
万一……
邵玉城闭了下眼,犹豫了连半秒都不到,坚定地转身,向他模糊识别出的方向走去。
对他而言,时间不止是金钱,而是顾千秋的清白乃至性命。
他不能赌错一丁点,不能再像二十年前那样亲手将她置于死地。
他已经险些害死过她一次了,若再来一次……
若再来一次,这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邵玉城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一边放轻脚步仔细聆听,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发愿:千秋,你再出一点声音,再出一点声音我就能找到你。
但是楼道里阒然无声、针落可闻,却是,再没一丝声响。
因为,屋里的顾千钧气急之下猛地扑过去捂住了千秋的嘴。
以顾千秋的身板,哪里能承受这样一个高大结实的男人的重量?
被他这么一扑,两个人同时跌在沙发上。
她身上的浴巾被他的腰带勾住,往下滑去。
千秋大惊,连忙伸手去拽,却还是隐约露出了自己雪白的胸脯。
这场面看起来极其色情暧昧,如果没有两个人相互对峙、如临大敌的眼神的话。
顾千钧瞪着她,眸中腥红一片。
他开口,字音像是从牙关里磨碎了挤出来的,密密麻麻地扎着她的耳膜,“顾千秋,你想害死我吗?”
千秋被他按住了嘴,只能“呜呜”地发出极小的声音。
她心头悲凉,眼中恨意弥漫。
房门,却在这时忽然被人用力拍响。
“千秋!你在里面吗?顾千秋!开门!”
顾千钧大惊失色,千秋一震,几分希冀从心底飘摇直上,眼睛都亮了。
顾千钧看到女人眼里的光,混着泪水,变得异常明亮。哪怕她形容狼狈,这一刹的光亮仍旧美得惊心动魄。
他微怔,烦躁慌乱之外,渐渐感到了某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他恨她的开心。
邵玉城来了,她便这样开心?
眼底的狠戾悄无声息地加重,顾千钧捂紧她的嘴,防止她出声。
“千秋!”外面的拍门声更大。
顾千秋看也不看顾千钧,费力地挺起身子,目光朝门外望去,好似透过房门看到了屋外奋力砸门的男人。
邵玉城仔细听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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