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郑天行的面容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他笑道:“我去给沈云楼贺寿,那老东西誓要杀我,我若不反抗,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哦?”杨林松开了郑天行的头发,缓缓起身,“这么说我错怪你了?”
“不敢。”郑天行双手不便,艰难调整着姿势,再次跪倒。
“啪。”又是一巴掌掴在郑天行的脸上,他的脸已然红肿,嘴角噙起一丝血迹,好在这次他没有倒地了。
郑天行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因为他知道,堡主不会杀他。
若要杀他,堡主就不会跟他废话这么久了,而他也早已成为一具尸体了。
果然,杨林接下来的话,证实了郑天行的笃定。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将烟雨楼的怒火平息,即便是用你的生命,”杨林轻轻在郑天行的脸上拍着,“否则,你会明白,有时候死亡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是。”郑天行应道。
杨林没有再难为他,郑天行缓缓地站起身,垂着双臂出去了。
郑天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脸颊已经肿的严重,可他没有丝毫的在乎。
他的嘴角掀起一缕残酷的笑,奈何他的嘴角肿得厉害,肌肉拉扯不开,所以这抹笑容看上去又是那么的滑稽。
可又有谁在乎呢,至少此时的郑天行绝对不会在乎自己的笑是否好看。
郑天行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担忧,因为他已不需要担忧,他知道只要自己撑过今日,他的计划就一定会成功。
杨林将平息烟雨楼的重任交给了郑天行,那将会是他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
两大顶尖势力间的裂隙既然已经产生,又何须费力去缝补呢?
毁灭永远比重建更加直接粗暴。
“启禀堂主,外面有人求见,他说他是你的朋友。”一名黑衫青年在屋外禀报,尽管他从未见过来人,更未听说堂主何时有着这样一个朋友,可他还是来禀报了。
江湖之中很少有狗眼看人低的下属,因为偌大的江湖之中,奇人异士颇多,你永远也无法从一个人的外表看出他的深浅强弱。
倘若一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平凡的强者,将会是一种很可怕的结局。
郑天行的双目细眯,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让他进来。”
“是。”黑衫中年躬身离去了。
仅仅片刻,一道身影迈着浑噩的步伐走进了郑天行的屋内。
郑天行看到来人,双目缓缓细眯。
“郑兄,苏州一别,真是让我好找啊。”陈如君冷笑道。
他依旧穿着赴宴时候的衣袍,不过那件崭新的衣服,此时已然变得破旧污秽。
而他的那柄剑,早已没有了剑鞘,剑身锋芒毕露,剑尖瑟瑟发寒。
郑天行自然清晰地看到了陈如君嘴角的那抹冷笑,他的眼眯地更细了。
这样一个跳梁小丑,他就算不用双手,也能施放钢针将其毙命。
可郑天行突然不想杀他了,因为他对陈如君产生了一丝兴趣。
“在下走得匆忙,不及道别,还望陈兄莫怪。”郑天行依旧如同当初在烟雨楼的那番做派回道。
“呵呵,托你洪福,我还能活着见到你。”陈如君的嘲讽之意更加明显了,他仿佛丝毫不怕郑天行会杀了他。
郑天行并不生气,他只是好奇,一个在意外表,重视名利,自卑又自尊的人,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样的解释只有两种,要么他是别人假扮的,要么就是他的内心经历过翻天覆地的剧变。
第一种解释郑天行很快就排除了,因为普天之下能够在他面前易容得以假乱真之人,恐怕不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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