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发现罗衫中年不仅是个会说话的人,更是一个渊博的人。
罗衫中年向陈如君叙述了很多关于这苏州园林的历史文化与人文情怀,让对此知之甚少的陈如君享受到了一波知识的洗礼。
一个不懂得风花雪月与诗情画意的君子,算不得一个完美的君子,更何况这些关于苏州园林的悠远文化,将会是陈如君与其他人攀谈的最好谈资。
所以陈如君听得异常仔细与认真。
当有美丽事物存在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
陈如君惋惜地叹了口气,他与罗衫中年正相谈甚欢,可午时将至,烟雨楼的下人传唤各路英雄好汉入席赴宴。
罗衫中年笑道:“郑某孤身一人,陈兄若是不弃,你我同坐一席可好?”
陈如君自然乐意,因为罗衫中年不仅会说话,学识渊博,更重要的是他极其会做人。
他总是对陈如君保持着一份敬仰之情,陈如君当然乐意让其坐在身旁。
宴席之地在烟雨楼的广场中,广场面积几近四亩,如此大的广场显然是为了这次宴会而扩建的。
近千张的桌子摆在广场之中,整个苏州城客栈酒楼的大厨早已被烟雨楼征用。
广场的正前方有着一座门楼,门楼之下摆着一张红木椅,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沈云楼的席位。
陈如君与罗衫中年坐在偏后的一张桌上。
烟雨楼内今日虽是鱼龙混杂,可每个人的心中对于三六九等都有着划分,他们都很精准地将自己定位到了合适的席位。
各大门派与世家的代表,自然是坐在了首席。
魏尘虽也是无名小辈,奈何寿宴的主人是他的伯父,他有幸与韩露鸳坐到了前列。
仆役丫鬟穿插在拥挤的广场中,却没有丝毫的杂乱,有条不紊地将酒菜上齐。
沈云楼已然坐到了门楼之下,沈飞作为他的儿子,自然站在他的身后。
门楼建的大气异常,楼匾自右而左书刻着龙飞凤舞的“烟雨楼”三字。
门楼的梁柱之上镌刻着一副镂金对联:“清风竹剑藏功名,狂火龙刀侠骨香。”
陈如君的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憧憬,他幻想着有一天,椅坐门庭之下,坐拥园林府宅的人是自己。
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有些难以自拔,甚至都没有听清沈云楼的一番客套话。
幻想总是那么美好,美好到让人沉醉。
直到罗衫中年为他斟酒,他才回转过神来。
沈云楼的客套话早已说完,此刻他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陈如君不由收敛心神,他的确好奇沈云楼在这样的盛会之中,究竟要说出怎样的事情。
魏尘在沈云楼的呼唤下站起身。
韩露鸳的心陡然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魏尘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因为韩露鸳知道,沈云楼说的这件事,必要关系着魏尘心中的仇恨。
魏尘转头,给予了韩露鸳一个宽慰的微笑,便离席了。
他腰杆笔直,手持三尺剑朝门楼下走去。
今天的剑身没有包裹绒布,因为今天注定是个释放杀心的日子。
在近万江湖人士目光的注视下,魏尘沉稳地走到沈云楼的身边。
不卑不亢,目色沉稳。
陈如君死死地盯着魏尘,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陈兄?”罗衫中年显然是注意到了陈如君的失态,笑声询问。
“没想到是他。”陈如君缓缓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
“哦?陈兄认得此人?”罗衫中年似是来了兴趣。
陈如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望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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