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大哥身后小厮如此说,正戳在朱贵痛处,顿时羞的面红耳赤。朱贵上前两步,抬手指着那小厮喝骂:“你这不开眼的小子,你二爷我辛苦时,你却在哪里?眼见二爷回来,却说些没上没下的疯话。”正要上前迎面一个耳光,却见大哥李能眼珠乱转,嘴角一扯一扯的向旁边努嘴,朱贵不解其意,正在发愣,突然感觉脖子里一凉,正待低头看时,身后探出一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两只胳膊也被人从身后夹住。
这时李能身旁的小厮笑吟吟走上前来。
朱贵正要发作,早有人从后面扑上,将他摁倒在地,用绳索将朱贵的两只胳膊反绑了起来。再看大哥李能,仍是坐着动也不动,李能身后站立的那个人掀开李能身上的罩袍,露出身前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朱贵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儿,心想着了道儿了,却不知道是哪里的仇人寻上门了。
那身后侍立的人却不是山寨里的人,解开李能绑在椅子上的绳索,又过来四个人,将李能c朱贵二人押至到大厅外。朱贵向大厅外看去,只见随他兴冲冲回来的手下,一个个都蔫头蔫脑的站在演武场内,没有随他出去的山贼,也被一个个捆着押到了演武场中,朱贵看了看,倒是没有缺席的,一个不少。演武场四周寨墙上站满了手持弩箭的人,带着寒光的箭头正对着场内。
朱贵强自镇定,望着演武场周遭持弩众人,口中大声问道:“不知各位是哪里的好汉?大家都是不得已,混口饭吃,奈何逼人至此?”
见无人应答,朱贵又继续说道:“看各位面生,想来也是无处落脚,不若大家在这卧虎山一起搭伙儿,我兄弟二人早来一步,也攒下些吃穿,也攒下些金银,尽够大伙吃喝用度。只是放开我等,大家好说话”
“放你娘屁!”一声怒喝打断了朱贵的话,朱贵回头看时,却是刚才站在大哥李能身边倒水的高大小厮。“我问你,你的金银能买回我高家寨昨日死去的十三人的性命吗?”那个高大汉子走到朱贵身边,冷冷瞪了朱贵一眼,从朱贵身后走到聚义厅门口,站在李能c朱贵二人前面,对着演武场内众匪,大声说道:“我等都是高家寨猎户,小爷我姓高名远。你等如此下场,现在可明白了吗?想我高家寨安分守己,与你卧虎山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你等劫掠我山寨,谋财害命,抢我粮食,掳我姊妹,我等只得以眼还眼!”顿了顿,高远又说道:“今日便要永绝后患!”
演武场中众山贼顿时哀告声c求饶声乱成一片。
“尔等是罪有应得!”
另一个年轻汉子,长发乌黑,脸庞白皙,英气长眉,亮眸如星,也从厅里走了出来,正是周南,就是刚才调笑朱贵“喜从何来”的人。周南接着说道:“蝼蚁尚是性命,草芥小民,也是人命一条,有今日之事,只怪尔等往日作恶多端。说不得今天要替天行道了。”说完,周南用手一指,扬声道:“无人命者,可站在东侧;凡有人命者,立于西侧。””
一霎间,山贼们纷纷向演武场东侧站过去,只有杀过人的十几个山贼,极不情愿的走向西侧,表情冷漠。分开站好后,山贼们都惊惧的看着周南。
“凡举报他人者,可免死。知情不报者,等同杀人。”周南站在台阶上,又说了一句话。
刚才站到东侧的山贼,现在嗡嗡乱成一团,有犹豫的,有推搡的,有小声哀告的,都想逃过一劫。
周南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勿要连累他人。三息之后,有想举报的,可上前来。若说的属实,虽身负人命,也可不杀。”
众山贼一个个表情不一,那些混在东侧的有过人命的山贼,想清楚后都乖乖走到了西边那队人里。
高远小声对周南道:“大郎,好办法。须没有人拿自己给做别人活命的由头。”周南闻言嘿嘿一笑。这人心,其实就很简单,经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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