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弟弟离家出走了。”
余国良揽着情绪还没完全恢复的妻子,坐在三人位真皮沙发上,看着屏幕里的三个儿女宣布这个消息。
戴媛靠在丈夫的肩上,听到这句话马上又红了眼眶,她冲摄像头的方向晃了晃手中的纸张,“他说不想活在我的控制下,他竟然把我的爱当成是控制他难道不知道这么说我得多伤心吗最过分的是,他还故意把控制两个字着重标出来,上面画了一个伸出魔爪的巫婆难道在他眼里我已经变成一个又丑陋又可怕的老巫婆了吗”
“”儿女们集体陷入沉默。
现在重点难道不是淼淼离家出走了吗
最后余家大哥余子期开口打断了母亲的哽咽“妈,您先别哭。究竟怎么回事您先说说。”
戴媛接过丈夫递过来的纸巾,抹掉眼角的泪花解释“他最近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今儿染个粉红色的头发,明儿说要去文身。嗳,不过换了发色淼淼还是很可爱,你们是没看见,那粉色衬的他跟玉雕的娃娃似的。过会儿我把照片给你们发群里看看。”
屏幕里三人闻言忍不住点头,余子期咳嗽一声“妈,文身。”
“啊,对”戴媛找回跑偏的话题“你们说,就他那身体,我能同意他去文吗那种店里一套工具给多少人用的呀,能保证安全卫生吗消菌操作符合规定的嘛要是不注意什么传染感染的可怎么办”
“妈,有一说一,现在人专业文身店都是用一次性可抛式针具、色料,卫生标准和医院一样的。”二女儿余子珊是搞学术的,对母亲这种十分主观的片面性言论表达不赞同。
戴媛红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瞪她,五十多的人了,保养极好,就这么一眼竟是颇为明眸善睐,顿生清纯娇憨之感,一点也不违和,她有些生气,“那文身总会有伤口吧有伤口就容易感染,这要病了你弟弟难道不受罪吗你说是不是老公”
余国良自然连连应是,隔空冲女儿点了点,余子珊将颊边的发拢到耳后,装作没有看到。
“您因为这事儿跟淼淼吵架了”这次发问的是老三余子旻。
“也不算吵吧。”这下换戴媛喏喏了,看到视频里儿女不信任的眼神,又换了个说法“好吧,我偷偷跟了他几天,把他从纹身店里拽出来,两次。”
三个儿女继续抿着唇没说话,显然还是不相信的模样。
“好吧好吧,我还偷看了他的日记。”戴媛终于小声坦白。
“妈”儿女们不赞同的喊了她一声。
“我这不也是太心急了嘛淼淼变化这么大,我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戴媛有些愧意,但很快又激动了,“但我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们知道吗淼淼写了一个ish ist,除了染发、文身这些乱七八糟的,他竟然想一个人去南极生活还排在第一位”
“妈,您有什么可以问,怎么能不经过他同意就去偷看他的日记呢”余子期摇摇头。
“对呀妈,淼淼又不是小孩子了。天权和玉衡才三岁,我进他们房间都会提前敲门呢。”余子珊也跟着皱眉,周天权和周玉衡是她的一对龙凤胎。
“妈,您这确实是过分了。”余子旻跟着附和。
“好了好了还嫌你们妈不够伤心的吗现在是淼淼出走的事件告知会,不是你们母亲的讨伐会”余国良敲敲桌子,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女,“淼淼只带走了证件,衣物也带的不多,房间里只少了一个行李箱。”
“这怎么还闹的净身出走啦”余子旻诧异。
戴媛一听,泪花儿又冒出来了,埋在丈夫肩头小声啜泣。
余国良给她顺背,解释“没钱他还能天天折腾那么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气不过把他的卡都收了。”
“不是国良,是我。”戴媛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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