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君珩臻道“喝一辈子啊。”
方溯心头一动,但见于君珩臻弯着眼睛笑,神色温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确实是十分认真的样子。
方溯道“说什么”
“一辈子。”
方溯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看见你在西凉如此,我便放心了不少。”
我根本不想让你放心。
于君珩臻想。
她想让方溯为她疼,为她掉眼泪。
但她从小到大都是再懂事乖巧不过的孩子。
这一次,她还是没有纵容自己的任性。
于君珩臻喝着酒,喝一口看一眼方溯。
俩人无话可说也不觉尴尬,反而怡然自得。
“看我做什么下酒”
于君珩臻晃了晃酒杯道“秀色可餐。”
方溯故意皱眉道“堂堂西凉大君居然连下酒菜都没有。”
“有这样的美人还要什么下酒菜”
方溯指着杯子道“看。”
于君珩殷低头,只在酒杯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
“这样的美人,”方溯笑得放肆,“还不够下酒”
于君珩臻慢慢道“那这样的美人,配不配上平阳侯的饭桌”
“只怕想上的不是饭桌。”
“我,”她轻了轻嗓子,道“觊觎平阳侯卧房中的床多年。”
方溯却曲解她的意思道“早知道你喜欢我就把那张床搬来了,也算讨得君上欢心,结两国之好。”
“秦晋之好不是更好”
方溯道“越发胆大。”
“自然是师傅惯出来的。”
“我可没教过你这样说话。”
“耳濡目染,当年师傅的风流债可不少。”
“你才看见几回何况有什么过分的我连手都没碰一下。”
于君珩臻看了看方溯,突然道“那现在呢师傅身边现在有没有人”
“还是说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的美人把师傅的债全勾了。”
她迎娶月明的事情闹得不小,却因为细作的缘故最后全都压了下来,月明若真的这三年没离开过西凉,那么不知道也是自然。
她甚至还要思量一番自己的身份与月明的身份。
她到底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满腔热血,不计后果。
“我”
于君珩臻紧张地看着她。
“有。”最终,她回答。
那又如何
遑论世人评论,大齐如何,天下又如何
她战功赫赫,上不愧于大齐百姓,下不怍于方家祖宗,斯人已去而返,何必再添折磨端倪
于君珩臻本亮得像狼一样的眼睛一瞬间暗了下去。
“什么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问。
“三年前。”
“”
“是吗”她干笑道“师傅”她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什么词来评价方溯的行为只能无言顿住。
“我已三媒六聘娶她过门,名字也写上了族谱,只不过现在却要改一改了。”
于君珩臻垂眸不语。
“谁能知道你居然真的叫于君珩臻,我以为是于君珩殷胡编出来的,月明是小名”她继续道“族谱上不可写小名,是对祖宗天大的不尊敬,等回去,我改回于君珩臻。”
“不过说实话,你这两个名字都不怎么样。”
“不如我以后就叫你夫人吧。”
于君珩臻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方溯自顾自道“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我父母你的牌位却已经见过了,当时我以为你出事,便把牌位放在了宗祠,还要先辈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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