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于君珩殷晃了晃手中的半块玉佩,“你认识这个吧,不然也不会看见这个才和我出来,你那一块呢”
“扔了。”月明淡淡道。
“扔了”于君珩殷睁大眼睛,道:“你说你扔了”
她想过是被月明的养父母占据,而万万没想到被她扔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忽然笑了,道:“扔了也对,这个东西太显眼了,若是让方溯知道,依照她的性子,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对,到时候你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你那时候多大八岁,九岁”她似是惊讶道:“小小年纪居然就有如此心机,我该说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不知所云的废话”
“自然不是。”于君珩殷道:“某来找你回去。”
“哦”
“你不认识某,某是过继来的,”于君珩殷满不在乎道:“大君现在活着与死了并无分别,晏氏,也就是你我名义上的母亲把持着政务,可大君无嫡子女,之前那个嫡子长到十五岁就死了,眼下只有你一个人是大君的女儿,也只有你,在大君百年之后即位,不会引起动乱。”
月明笑得分外开怀,道:“那我为何要回去”
“做大君还不是理由吗”
“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君主,受一个当年亲手抛弃了我的人控制,”她勾唇,“我还要心甘情愿的回去,这如意算盘打的未免太好了些。”
“你是心怀怨恨”
“难道我不该心怀怨恨吗”月明反问道:“试问我的父母既然为晏氏与大君,怎么可能连尚在幼年的我都保护不了不是抛弃,又是什么”
“我在养父母家备受虐待,又险些被山贼杀了。我不该怨恨吗”
“若不是侯爷,我早就不知道死在何处,喂了哪里的野狗。现在,因为你的一席话,因为她要我回去我就要回去”她嗤笑道:“公主,她那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愚不可及的想法”
她做了很多次同样的梦,梦见一个漂亮的宫装女人,用不是大齐的,但她却能听得懂的话说:“守得云开见月明,于君珩臻这个名字是用不得了,不如就叫月明吧。”
她以为是梦的东西,因为每一次醒来,看见的都是在养父母家房中,破旧的帐子。
直到遇见方溯,她才渐渐不做梦。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西凉官话。
就如于君珩殷现在说的那样。
她听得懂,就如同血脉一样,篆刻到了骨子里,根深蒂固。
于君珩殷看了她一会,道:“或者我错了,你不是怨恨,所有的诸般理由都不过是为了不想走找借口。”
“你不想走,是因为方溯。”
月明没有回答。
“某不逼你,也不能逼你。”于君珩殷道:“不如这样,我们来赌一赌,看看方溯会待你如何”
“不需要。”
“不需要”她嘲弄道:“还是不敢赌
”
“宫中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不如我们看看,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方溯究竟会如何做,是保你,还是保自己的权位。”
她势在必得地笑了,“毕竟养了敌国公主近十年,可不是小事呢。”
南传拓与萧络谈了半夜,末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方溯一眼。
“我会杀了她。”南传拓说。
一字一句。
“那我也要告诉侯爷,”方溯站了半夜不见疲态,反而比平时更锋芒毕露,“你死了,她都不会出事。”
南传拓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为了她,要与我为敌”
“侯爷别说的那么让人误会,”方溯回答道:“你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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