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要是有人这么做,那就是真的将领土归于一国了。”方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许愿大多是许人力所不能及的愿望,”月明道:“因为自己做不到,才会寄托到河灯上。”
方侯爷洒脱随心惯了,这个世间真的没什么能束缚住她的了,也没什么事她想要而得不到的,显然是不理解的,但因为说多了就要扫小徒弟的兴,难为她像个孩子一回。
“那便许愿吧。”方溯道。
月明拿着灯,振振有词。
“说什么呢”
“我求天下太平,四境安稳。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月明道。
“完了”
“还有国祚不移,既寿永昌。”
“你这个愿望许的,”方溯哭笑不得,“比当年本侯的先生还刻板。他还求了个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呢。”
“荣华富贵我已经有了。”
“什么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呢”
“那就是我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了。”
“我本想求师傅平安喜乐,但是既然是做不到的事情,我为何要求这个师傅定然会平安喜乐。”
“”
“不为自己许个愿吗”
月明双手合十,虔诚道:“我想看着师傅平安喜乐,一生无忧。”
“”
方侯爷这个晚上第二次沉默了。
“所以,这是人力所不能及的愿望”
“师傅定然平安喜乐,”月明轻声道:“可我未必能长久就待在师傅身边。若是有一天,师傅真的厌倦了,可我又留不住师傅,我会自己走的。”
“真的师傅,”月明扬起一个笑容,道:“我真的会自己走的,绝对让师傅放心。”
小丫头片子又和她装可怜。
方溯冷眼看她,生生压制住了自己想要摸她头发的贱手。
要是装个可怜她就心疼,以后不是丧权辱国
方侯爷平生做不爱的就是被人拿捏。
月明能明里暗里威胁她那么多次,还活的十分好,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所以师傅,别赶我走。”月明的声音沙哑一片,似乎被晚风割裂了一般,“我以后会克制自己,绝对不越雷池半步。师傅,别赶我走。”
“我就剩下师傅一个人了。”
方溯承认自己输了,心动未必有,但心疼绝对是真的。
娇生惯养养大,真要让她狠下心来不闻不问就太为难了。
方溯为人很挑剔,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最后她认准的东西让她遍体鳞伤,也不后悔。
月明是她喜欢的小徒弟,既然如此,她对月明的隐忍要高的太多。
譬如,倘若是其他人刻意与她如此亲近,不拔剑砍人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耐心了。
“行了,别丧着脸,”方溯道“本侯带你去一个地方。”
月明认真思考了方溯带她去喝花酒的可能性,并且想了想倘若方溯真的要她喝,她怎么办。
要不要拔剑她十分伤脑筋地想,并且决定,若是有人不长眼的敢贴到方溯身上去,她一定不会忍着。
结果做了一路的建设,她和方溯到了一处僻静的宅子。
大晚上的连灯都没有,黑漆漆的,有点吓人。
“这是”
方溯提着灯,在宅子的庭院内晃了几圈,最后指着个树道“往下挖。”
月明拿着剑觉得莫名其妙,但就当是陪方溯发疯了,她还是挖了下去。
直到剑身碰到了一个很脆的东西。
方侯爷亲自下去把东西拿了出来。
借着灯光,月明看清是一个土黑色的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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