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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婉荣惊疑不定地看着项钤,她这一觉睡的, 怕是错过不少重要的信息?如今面对这未知的情境, 她只能依靠这位项哥哥了。
“外面是谁?项哥哥......”解婉荣一手攥着他的衣角, 一脸茫然,眼中含泪。
项钤突然觉得有点牙酸,周遭没了旁人, 他也不怕避讳,直接把人从床上抱了下来, 一如往常的严肃正经:“无事, 跟紧我就好。”
解婉荣是货真价实地睡了三天, 手上脚上都没有什么力气, 浑身乏力的很。半张脸紧贴在项钤胸前,能听到胸腔内的鼓动声,解婉荣突然红了脸, 甚至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解婉荣垂着头,露出来的耳朵尖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天知道她如今为何会如此纯情, 不过稍稍接触了一下, 就面红耳赤成这个样子,这种陋习可要不得。
要是她一直这般, 这辈子怎么顺顺利利地把项钤骗到手!他可不喜欢哪种含羞带怯的小白花。
“你确定?”
“嗯!”解婉荣坚定不移:“我自己能行”
项钤很快松了手把人放在床沿, 面色微沉, 到底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解婉荣一愣,继而低低地笑了出来:“嗯,咱们出去吧。”
先前在门口叫门的那人依旧躬身敛手立在一旁,脸上半点不耐都没有看见:“二位这边请。”
解婉荣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处境:脚下是两层的商船,船帆高高挂着,目之所及,皆是水。
“小的名叫青松,是滇宁王府的下人,条件简陋,叫二位受苦了,等到咱们到了王府,小的再重新向二位赔罪。”青松微弓着身子,对上比他小了十几二十岁的两个孩子,面上一点不恭敬都没有。
滇宁王府?
这可是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解婉荣微微侧头看向边上的项钤,是他该认识的?
项钤摇了摇头。
青松像是没有看见两个人之间的眉眼官司:“我家王妃是个信佛的,听闻解姑娘曾跟随悟尘大师多年,对于佛法一道上也多由大师解惑,想来姑娘于此道上必然造诣颇深,是以我家王妃才想请姑娘来府中坐坐,还请姑娘勿怪......对了,之前对姑娘多有得罪的贼人,小的已经全部处置了,姑娘不必担心。”
解婉荣:“......”
这么假的假话,我是信还是不信?
“此处距离王府还要小半日,二位用完早饭之后可以稍事休息,待船靠了岸,小的自会来请二位下船......王妃知姑娘喜爱民间话本,怕姑娘烦闷,特地安排了说书人,姑娘有什么想听的,自吩咐便是。”
解婉荣微微点头,莲步轻移,面色平静,似乎对这些话深信不疑:“多谢王妃抬爱,劳烦了。”
似乎为他们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略靠后的位置摆了一扇屏风,后面有一个人影,影影绰绰地看不太清楚。
当中有一圆桌,八菜一汤好不丰盛,虽然她饥肠辘辘,到底不敢碰。她不过闻了馄饨的香味,这还没有吃呢,就叫人从平昌郡压到百里之外的滇宁王府来了,这要是吃了,岂不是一觉醒来就到西南边关了!
刚一落座,屏风后的说书人一拍响木,语调激昂地开了口,将解婉荣吓了一跳。
“话说百年之前,我雍朝国土还不足如今三分之一,帝王在位之时,朝野上下多爱文墨,少提武艺。当此之时,除科举大兴之外,百姓之中最多的,便是经商之人。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当时被成为天下首富的杜夫人!”
解婉荣坐在圆凳上有点出神,这个故事她好生耳熟。
项钤坐在她旁边,眼神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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