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华霖醒来的时候, 床上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愣愣地望了会儿床帐, 昨夜发生的事桩桩件件跳出来, 恨的皇帝陛下想去钻地缝。
懊恼地捶了捶床, 华霖安慰自己, 幸好小镜子不是那种话多的人, 这件事就烂在他们两个肚子里吧!
“吱呀——”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华霖看到荆芥走进来, 端着洗漱用的水。
看到华霖看他,解释一句:“方才看到小二要过来, 顺手接过来了。”
“嗯。”华霖应了一声。
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再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
“主子!!”一声堪称凄厉的叫声刺进房内两人的耳膜,下一刻, 福喜胖胖的身子挤开荆芥冲进来撞到华霖床边,急道:“主子,您怎么在这啊?”
还不待华霖回答,看到荆芥站在一旁,一副要伺候皇帝陛下洗漱的样子,霎时急眼了, 这是想把我从主子身边赶走?
“主子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福喜怒气冲冲,冲到荆芥面前, 大声质询, “你又使了什么手段?”
荆芥觉得华霖也许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所以他选择沉默。绕过福喜, 把水盆放到支架上,荆芥转身面向华霖:“少爷现在要洗漱吗?”
一再被忽视的福喜忍无可忍,真是要和自己抢活儿干啊!
“你”
“福喜,”眼看着他俩就要吵起来,华霖叫了福喜一声制止他的话,“你来帮我穿衣。”
说完,又看看荆芥,华霖无奈:“荆侍卫,这些事情真的不用你做,有时间,你不如去多写两张字。”
“”荆芥转身走了。
江都最繁华的一条街。
早膳过后,皇帝陛下听从赵奉予的提议,出来转转。
反正最近他们,确实无事可做。
栖石寺那边,子言对施阳平的态度都比对自己好一些,他再去也是白去。
而一些事关扬州刺史的其它事情,如今他们身边只有兰承悦带队的禁军,也不能贸然行事。
到时候真把扬州刺史逼急了,狗急跳墙,华霖手里没有底牌可不行。
所以无所事事的皇帝陛下,只好出来遛弯。
这街不愧为最繁华之名,左手是江都城最有名的花楼,右手是赌坊,数不清的商铺毗邻而立,贩夫走卒遍布其中,各种新鲜玩意儿,比他们在蓝田县时见到的更多更有趣。
看到一家珠花铺子,华霖突然想起宫中的花溪小公主,虽说宫中什么都有,但是这些市井小玩意,带回去送给她,也是个心意。
华霖不太知道怎么做一个好哥哥,花溪又是女儿身,不能像荆芥一样随时带在身边。不过他倒是记得,那个女人的儿子,很喜欢逛街来着。以后有机会,可以偶尔带花溪出来逛街。
“诶诶诶,公子啊,可是要买这珠花?”
华霖正挑着,一个人声音突然挤进来,接着一个人就站在了他身边。
身后福喜想拦已经拦不住。华霖偏头一看,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袍,头发盘曲交结成一团一团,手上还拿着一个吊幡,说是幡都抬举它,不过一块白布在一根棍子上随意绑了几绑,上书“算不了天算不了地还是能算一个你”几个大字。
华霖看了两眼,饶有兴趣道:“先生可有高见?”
“不敢当不敢当!”那人忙拱手抱拳,“鄙人行走江湖多年,就是一介匹夫罢了,怎当得起公子一句先生!”
轻笑一声,华霖收回视线,继续挑选珠花。
那人见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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