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再遇怪老头自然吃惊不小。上次洞子一别,才匆匆数日,没想到他并没有离开重庆。虽说这人自私贪婪,行为诡异,但有时也是个爱指点迷津的热心肠。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在这个社会里,这种类型的人也不在少数。杨志鹏呵呵一笑,顺便帮他掸了掸袈衣。
怪老头咧嘴一笑说“多日不见,几位可好”
此时的铜乌龟一身浅黄枯叶袈裟,脚踏帆布罗汉鞋,手握一串枣红色的凤眼菩提大佛珠。他举手投足间俨然一位经历沧海桑田的得道高僧。胖墩一对小眼睛瞪圆了,没想几天不见这老头把头上的几根癞毛全剃光了,难怪自己见他背影,认不出来。还是香港人眼睛尖,看一会儿就怀疑这鬼头鬼脑的家伙。杨志鹏见胖墩对怪老头没有什么好感,就自己主动问候“师傅,您怎么栖身到了慈云寺”
怪老头脑袋光亮,不知道哪儿去弄了几个戒疤。他瞟了瞟四周,很警惕的样子。把手一合,说了声“阿弥陀佛。”
原来从后面石梯走过来俩个年轻和尚,见怪老头主动发声,顿足一边,毕恭毕敬给他回了一个礼。如此弯腰行礼,或许是老头装扮过于逼真,手里的佛珠乌黑透亮,太过抢眼。胖墩心想,不知道这老家伙,又是刨了哪个坟头,刮了哪个前朝古人的东东。
怪老头眼睛一转,见周围无人,轻声的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还是请到我禅房一叙。”
胖墩走在后面暗暗好笑,这怪老头当初在洞子里干精火旺的,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文邹邹的老和尚。三人也不再多言,跟着怪老头,踏着咚咚直响的木板到了三楼的一间禅房。这禅房门正对着窗户,窗户迎着拐弯而来的滔滔江水,对岸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正是一间美景尽收眼底的江景房。房内家具简朴,干净整洁,一张木chuang,一根木凳,一张木桌。怪老头做了一个手势,请三人坐chuang。
怪老头进门后闩了门锁,把佛珠往桌子上一摔,露出本来面目,说“你们几个来的正好。自从歌乐山的洞子出来,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个事情太球鬼了。几个咪区大的毛贼,竟然抢了我们快到手的东西”
重提此事,几人心头都不舒服。一边的香港人冷冷一笑,走到桌子边,捡起了大佛珠,掂了掂,说了一句“不是那么简单。”
杨志鹏当然知道此事绝非想像的那么简单,似乎从一开始就进入了迷宫,到现在也没找到迷宫的出口。怪老头提及的这事,也很无赖,就说“当时也是非常危险,獠王的尸首竟然能复活。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那三个贼手里有枪,我们能安全脱险也算是万幸了。”
胖墩也一边附和“就是。就是。那三个崽子那是什么毛贼,能入水能挖地,比加勒比海盗都厉害,我们有啥子办法,呢喱,只有干瞪眼。”
怪老头扫了一眼三人,抓起木凳上的蒲扇自己摇起来,很认真的说“出来后,我寻了道上的朋友去打听这三个家伙的下落。没想到也遇了怪事,只听到了俩人的消息。拿枪的那人没有一点消息。”
杨志鹏心知怪老头对此事一定是执着。怪老头精心准备一场,那三人轻易而举就拿走了火狐玉,并且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别看这个干瘪老头身材不高,其貌也丑。但他久闯江湖,门道很多。他的能量,用一句广告词来套就是他的能量,超乎你想像。
杨志鹏正想这事,怪老头果然又说了,这番话印证了杨志鹏的推断。
原来在洞子里被称做红姐的人,一直在重庆南坪混,早年跟一个王瞎子学魔术,走南闯北靠街头卖艺混饭吃。王瞎子并不是真瞎,是高度近视,戴着大眼镜,眼镜里面圈圈多。听说这个王瞎子会些阴阳术,改革开放不久,受以前运动的影响,也没敢公开的收徒。后来她做起了批发生意。那个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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