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多多少少有些闷闷不乐,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毕竟是这次连营里年纪最轻的人,还不知该如何去争取。
段玉明则不然。
段玉明直截了当地道。
“所以我可以躺下来了。”
语气里当然有不善。
众人都扭过头来,只觉那双目光瞪着孙永文,似乎要把其撕成两半。
赵白光看准了时机,赶忙插话进来道。
“不如我们两个人换。你跟常飞去偷袭严利,让我躺下来。”
段玉明就连眼眸也未向赵白光转过来。依旧固执地在孙永文的面前打转。
孙永文原本就不是武夫,在众人里面胆子就该是最小的,缩了缩脖子,竟有些狼狈地往后倒栽。地上的雪灌进脖子里的那一刻,孙永文冻得浑身都打颤。
二刚顾及着大局,轻柔地喊道。
“段玉明。”
声音里面倒是没有责怪。
这几天相处下来,常飞应该是最知道段玉明脾性的,不由得按住其肩膀,然后问道。
“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段玉明去做的?”
孙永文一时说不出话,不住地在从脖管里掏雪出来。好心的徐向也起身,为其将彻骨的雪花拨出来,一时间二人都是手忙脚乱。
然后,孙永文的脸色才算是定了下来,深吸过一口气后,道。
“当然有事要段玉明去做。”
段玉明高昂着头,如果孙永文说出来的只是一些杂活,段玉明才不会干。
孙永文郑重地说道。
“其实你们都可以是幌子,段玉明和徐向才是决战里的关键。”
徐向一听就热血沸腾了起来,左右双手握成拳头,互相碰了碰,然后笑道。
“好。”
段玉明倒还是有些狐疑,稍略眯住眼睛,冷然说。
“你想要我做什么?”
孙永文道。
“义哥手里面的旗子,需要你和徐向抢过来。”
段玉明有些震惊地道。
“哦?”
孙永文娓娓道来。
“残空向义哥宣战,替每个人都宣战,届时唐义、严利、连甲三人都要迎来一场硬仗。所以我忍不住在想,该不该把旗子放在身上?”
二刚一怔,倒是从没往这个方面去想,把自己代入到唐义的情形下,思量了一会儿,摇头道。
“如果当真是场硬仗,我什么也不会放在身上。有时候哪怕是一个放着铜币的钱囊,对我也有影响。”
孙永文如拨浪鼓一样点头,附和道。
“我也是这么在想。”
二刚道。
“所以你已经知道旗子藏在哪?”
孙永文努了努鼻子,道。
“我希望旗子在人的身上。”
现在还是最深沉的夜,现在的决战杀得正酣,李波却是什么都管不了了。
李波的脾气不小,实力不大,面对着两个成夹角之势向自己逼来的人,心里发毛,脑子也有些慌乱。
李波左顾右看,想要高喊,却没有人会管。
李波咬紧了牙关,没有人有永远可以依赖的港湾,这种时候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李波只得默默地操起手边的木椅板凳起来。
如果时间稍略拨回到两组人马的会晤上,你就能发觉两个人的尴尬。
当然是段玉明和徐向。
两个人简直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徐向多多少少有些闷闷不乐,却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毕竟是这次连营里年纪最轻的人,还不知该如何去争取。
段玉明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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