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平日里也不见得得罪过什么人。”
杨明远从怀中掏出一叠黄纸,看上去有一段时间了,递给林青,继续说道:“我看着凶手行凶及其残忍,但又十分怪异,料想应该不是初犯,且此等恶行必定是为了引起恐慌,故而我就去查了三秧城过往有否相似案件,这一查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林青仔细翻阅手中的卷宗,其上记录的是两年来三秧城所有的偷盗以上的重罪的记录,大多数都是斗殴等激情案件,而有几页被折上了角,应该是杨明远做的标记。
在那几页上,记录了足足有七次凶杀案,死者的死相都是及其难看,却死法各异,正常人根本不会将这些案件联系到一起。比如第一起发生在距今一年不到之前,死者是在河边浑身被浇上热油烫死,又被焚尸的,而目击者正逢其尸体尚未完全被烧焦之时,灭了火,县衙的人才能得知被烫死的真相。而第二起就完全不同,死者是在家中数日不出被邻里发现的,县衙的人赶到时尸体已经将近腐烂,内脏被全部掏空。
看似完全没有联系,但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这些案件都被之前的县衙给瞒下来了,成为了悬案。”杨明远低声说。林青却突然接话道:“这是因为这些人都是该死之人。”
根据卷宗上的记载,这七大案件的死者生前或多或少都有该死之处,如第一案的死者为人阴险狡诈,是一个三秧城中出了名的千面骗子,曾骗得一男子给老父治病的救命钱拿去挥霍,城中众人对其皆是深恶痛绝;而第六案的死者虽非恶徒,但智力未开,双眼失明,口不能言,还天生落得背疾,在众人的嘲笑和戏弄中艰难地活了二十余年,这也算是个该死之人。
“故而之前的案子都被瞒了下来,这些人一般都没有家室,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关心,而凶手穷凶极恶,却行事滴水不漏,不留痕迹,这里的捕头也觉得自己没能力去调查,这些案子就不了了之了。”杨明远说。
一旁的黎宇也看到了卷宗上记载的文字,高声说:“但这凶案月余就发生一起,这都不查也未免太过分了!”林青沉声道:“不是月余,是正好四十九天。”杨明远说:“没错,的确是四十九天。那也就意味着县衙里的人是完全知道这凶手在何时会再次动手,而我那些个知情的属下却装傻充愣,怕不是要以此给我难堪。”
林青合上卷宗,对着杨明远说:“你突然上任,别人看来又没什么背景,属下不服也是应当的。但此案竟然如此之复杂,我随行之人又牵连其中,于公于私我身为澄阳驻军将领也是应该协助你的。”杨明远连忙起身,拱手作揖,说:“那便是谢过将军了。”
林青摆摆手,心里也是放下了些顾虑,看来这凶手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随即起身叫上黎皓黎宇,跟着杨明远便是前往县衙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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