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中溢出的血：“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制服男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问题。

    “呵呵咳咳咳。”见此击得果，彻底放松下来的坂田银杵着吟风十三近乎半瘫着捂住自己右肩上汩汩出血的血洞，笑到伤口撕裂的咳嗽，“你这么不想被人称作小喽啰吗？果然，越是表现出什么，便越是在意什么。从一开始就想表现出一幅高手样子的你，其实最在意的就是被人称之为小喽啰吧。”

    制服男没有答话，只是阴沉着脸，他知道现在的答话会让脖子上的伤口更加严重。

    “你被激怒，所以终于露出了破绽，哈哈，我不知道你先前与我的战斗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看出你有些时候哪怕可以进攻你也会选择稳扎稳打，而你刚刚暴露破绽的那一记指枪分明是放弃那种稳打稳扎的风格。”

    坂田银的神色渐渐认真：“说实话，我曾经也是你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不，不仅是曾经，连现在也是。可我渐渐懂了一个道理，也许你会对一些规则不满，甚至怨恨，但是在你没有能力否定之前就只能服从，直到你有资格重新制定规则。在此之前，你只能在遵循规则的情况下，默默地不断地追寻着颠覆规则的实力。”

    “你就是错在了误判自己的实力，你的那一套攻防法至少比你刚刚鲁莽的一发指枪要好，很明显，你还没有颠覆那一套攻防法规则的实力。”

    “小子。”制服男踉踉跄跄地站着，被割开的咽喉让他发出的声音越发奇怪。

    制服男的没有捂脖的那一只手的食指却以坂田银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

    “这是？”坂田银看向左手中的吟风十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制服男指缝中渐渐减少流出的血随着他的话又加快了流速，可他毫不在意地继续开口：“小子，你究竟在得意些什么？”

    “我都差点以为你真的杀了我呢。”制服男凝聚着指枪，慢慢走近已经耗尽力气的坂田银，面容渐渐扭曲。

    原来如此。

    坂田银明白了，那三天都是右手持剑的练习，从未使用过左手，终究还是没能掌握好角度。

    再加上吟风十三相较于正规刀剑都要短上一截的尺寸。

    伤口。

    终究还是浅了。

    “我去，这是。。。”坂田银看着逼近的身影，无奈地笑了笑，他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了，“装逼，失败了？”

    “系统，你有什么让我活下去的办法吗？”

    一向话多的系统此刻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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