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七十二,力度全力!放!”站在城头制高点的张炜摇动小旗,向城内负责指挥七梢炮的刘成发出旗语信号。
七梢炮的底座上面有一个标注着三百六十度的刻度,根据张炜的旗语信号,刘成指挥负责牵引七梢炮的二百五十名原牧奴和马贼俘虏,转动七梢炮底座,调整木杆方向。七梢炮的尾部放着一口箩筐,里面放满了鹅蛋般大小的碎石。
调整好角度指挥,刘成先以火把点燃装在箩筐内的网兜,随后一声令下:“拉!”
二百五十名牧奴和马贼同时拉动绳索,伴随着一阵木头齿轮的吱呀声,杠杆在两百五十人的牵引力作用下,狠狠的扬起,带着装满碎石的箩筐往空中一扬。
这些碎石都是装在一口网兜内的,网兜的网绳以松脂浸泡过,遇火即燃。燃着熊熊大火的网兜飞上高空,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向城外的后金军阵型上方狠狠砸了下去。
“什么玩意儿?”看着城堡内飞出的两个巨大火球,攻城的八旗兵、明军降兵、汉军旗和包衣阿哈都愣住了。
火球飞上高空,如美丽的流星一般拉出抛物线落下。网兜在半空中被烧断,承受不住满载的碎石重量,满满一网兜的碎石在空中散开,下冰雹一般向曾经不可一世的后金军人群中间撒了下来。
无数鹅蛋般大小的碎石头中间,夹杂着数个磨盘般大小的大石头,带着死神的召唤,向进攻的后金军人群中间落下。
“快散开!”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兵要被砸到了,金有光焦急的大喊一声。
满天飞舞的石块,带着风声狠狠砸下。在这种无区别的攻击面前,无论是高贵的正白旗重甲兵,还是第二档次的汉军旗旗丁,或是新降的明军,抑或是最低贱的包衣阿哈,在漫天撒下的碎石面前都受到一视同仁的招待。
石头砸下来,前面的明军降兵纷纷被砸中。石头砸在红缨笠帽上,这种软帽本来就是一种作为标识的军帽,毫无防御能力,石头砸上去,整个脑袋立即瘪了下去,被砸中的那名降兵脑袋变成一蓬飞散的血雾,失去头颅的身躯扭曲着倒下。几名明军降兵拿起盾牌,试图以盾牌挡住落下的石头。可是石头砸在盾牌上,木盾立即破裂,变成飞散的木板碎片,好像弹片一样扫翻了后面的明军降兵。
跟在后面的包衣阿哈也倒了大霉,鹅蛋大小的石头落下,两名包衣阿哈整个脑袋都被砸到脖子里面去了,还有几名包衣阿哈被砸中肩膀,痛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肩膀上扛着的云梯和壕桥都掉在地上,石头砸中的肩膀那一侧,一条胳膊立即软了下来,因为锁骨和肩胛骨都被砸断了,一条胳膊当场报废。
夹杂在碎石中的一块磨盘般大小的石头落在包衣阿哈中间,砸断了一条简易云梯,梯子的木头碎裂,变成各种形状的碎片飞射而出,边上十多名包衣惨叫着倒下。
包衣后面的汉军旗也倒霉了,他们手中的盾牌在漫天飞舞的石头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汉军旗旗丁举起盾牌去遮挡漫天飞舞的石头。一名旗丁拿起盾牌迎着石头砸来的方向遮挡上去,只听到一声沉闷的碰撞声,盾牌应声断裂成数块,击碎了盾牌的石头势头丝毫未减弱,砸在这名旗丁面门上,头上的避雷针头盔往后飞出,整张脸立即凹了下去,脑浆混合着眼珠子被砸得四处喷溅。
还有一名旗丁拿起盾牌去遮挡,刚好一块磨盘般大小的石头砸上了盾牌,把他整个人连同盾牌一样撞翻在地上,石头重重压在盾牌上,把这名旗丁压成了肉饼。落地的磨盘大巨石又跳了起来,撞翻了另外一名旗丁。
就连跟在最后的正白旗重甲步兵也有不少人遭殃,后面没有持盾的弓箭手被石头砸中,头上的铁质避雷针头盔在落下的石头面前就像纸糊的,石头撞上头盔,头盔立即凹进去,连盔带脑都被砸瘪了,还有的弓箭手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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