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舊擦了擦屋外的美人靠,甚是悠闲地倚在上面。
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里响起火折子燃起火星的声音,云舊朝门上望了望,没什么神情。
“如何了?”
可能是许久没开口,屋内那道声音传了出来,带了些干哑。
云舊阖了阖眸,忍住心里的情绪。
“小少爷恢复的还不错,药也乖乖地喝了。
至于小姐,中了陨寒之毒,还受了内伤。”
屋里静默了一瞬,云舊停顿了两下,眼里突然闪过安慰。
“好在小姐那位夫君,也是个有本事的。”
“哼!”
屋里传来一道冷哼,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快的事,话里多了些冷意。
“我让你跟着初儿,护她云烟一行,你便是这样执行我的命令的?”
云舊眉骨一跳,手心也有些握紧。
“若是小姐知道我回来的原因,怕是不仅不会怪我,还会找庄主的麻烦才是。”
“这是在威胁我?”
里屋那人多说了几句话,嗓子也恢复常态。
纯净,迷离,玉石之声。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偏向于泉山叮咚的温润之感。
可落在云舊耳里,就更像是鞭子落在身上的阴冷。
果然,下一刻——
一道绿色清影破开门扉,眨眼间就直袭屋外那人。
“啪!”
“唔”
云舊闷哼一声,双腿鲜血泛泛,从半处砸到地上,锥心刺骨的疼。
绿色的声音不过半瞬停顿,便越过了他的身侧。
“就在此处跪着,何时晕过去,何时便算完了。”
云舊有些颤抖地直了直身子,任凭疼意从膝盖上泛滥到全身。
——当晚——
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能完
云舊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
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一只满是凉意的手缓缓撩起他的中裤,然后带了些药味的手指挨上了他鲜血淋淋的膝盖。
就那么轻轻的,柔柔的,再不复那般凛冽。
轻轻替他系好了腰带,来人收回了药瓶,起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云舊睁眼,眼里是轻轻掠过门扉处的绿色衣摆。
那么柔和的颜色,那么柔和的力度,却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云舊翻身,任凭伤口碰到墙边。
任凭冰冷的水滴窜出右眼角,从挺翘的鼻尖,划到左眼皮。
最后,哗然滴下
“到哪了?”
归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些酸疼的身子被放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床榻上。
“啊!!!”
容倾流坐到榻边,好笑地看着小姑娘兴奋地在被子上滚来滚去。
勾了勾唇,眼角闪过温软。
“累了就躺会儿,饿了就吩咐御膳房,我就不陪你了。”
归初闻言爽快地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
“怎么?”
容倾流暗了暗神色,有些凉意。
“我不在,你很高兴?”
“呃”
归初转了转脑袋,却被一道暗影遮住了视线。
小丫头愣愣的,容倾流眼里闪过恶意,轻轻咬住唇下软软的嘴巴,恶意地磨了磨。
“啊!”
归初猛地推开他,一脸愤愤地捂住嘴巴。
“呵!”
容倾流勾勾了勾唇,视若无睹地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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