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之极按摩时,张惟贤一直把眼睛闭上,集中精神,再睁开时,整个人已恢复了冷静从容的彩态。
张惟贤的孙女张燕“年已及笄”(及笄一词亦可以作“既笄”。古代女子年满十五岁以后,就要结发,用笄贯之,也指该女子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应该出嫁了。)
俗话说“皇帝女儿不愁嫁!”以成国公张惟贤在大明朝廷的身份地位,他的亲孙女自然抢手得很,根本不愁没有合适的夫家可供挑选。张之极一向视张燕为“掌上明珠”,颇为舍不得张燕刚刚及笄就让她嫁到别人家去,所以虽然说媒的人踏破门槛,张之极也对张燕的婚事一向不怎么积极。
可前阵子魏良卿突然向他提亲,要让其子魏希孟娶张燕为妻。魏良卿虽不是魏忠贤亲生的儿子,但终究是魏忠贤的侄子。魏忠贤本人权倾朝野,在宫里又有奉圣夫人客氏可以依靠,魏良卿也被天启皇帝封为宁国公,食禄标准同魏国公一样。不要说现在的朝堂上没有能够比得上魏家,就把眼光放到皇明三百年以来,不管是武宗时权擅天下的刘瑾,还是在嘉靖皇帝执政时,曾经在朝堂上红透半边天的严嵩c严世藩父子在魏氏家族的权利c地位面前也只能“自惭不如”。
与魏希孟的联姻,表面看来是个双赢的好机会,但是张惟贤却不认为如此简单,他在朝堂上几十年,政冶嗅觉十分灵敏,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太阳也有下山的时侯!何况天启皇帝病的很严重,是朝堂上人人皆知的事,他总担心一旦天启皇帝架崩,不知道接下去魏氏家族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惟贤默不作声地想着心事,张之极一直在给父亲按摩,看张惟贤一直没有说话,他又是个急性子,按耐不往地询问道:“父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张惟贤心里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还是想试下长子的政冶水平,于是说道:“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张燕既然是你的女儿,她的婚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啊!”
张之极听父亲这么说,以为他是同意了这门心事,点了点头道:“儿子明白了!”
张惟贤“意味深长”的望了张之极一眼,“为父岁数也大了,过二年就要退下来了。张家以后得由你这个长子来主持。”
张之极吓了一跳,忙道:”父亲可千万别这么说,儿子仰仗父亲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这一激动,手上的力就加大了几分,痛得张惟贤唉哟叫了起来,张惟贤“恨铁不成钢“道:”你谎什么,我又没有要你马上接班!“
张之极这才松了口气,轻笑道:“其实是那魏良卿积极得很,见儿子没有马上回应他,他生怕有什么变故,昨天还特意请了霍维华来当说客。”
张惟贤是个聪明人,他听了张之极的话,就明白了张之极的决定,微微点了下头,把眼睛闭上,靠在榻上养神。
张之极给张惟贤按摩了好一会儿,就在以为父亲已经睡着了,起身准备走出房间的时侯。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出声的张惟贤听到动静,突然睁开了眼睛,注视着张之极,开口说道:“儿呵其实我们家这个时侯未必要跟魏家结这门亲事”
张之极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里颇有些纳闷:“难道是我没有领会好父亲的意思,可是刚才父亲说得很清楚,燕儿的婚事由我来作主为何现在父亲又怎么说呢,我是不是应该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张之极心中有事,脸上自然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俗话说:“知子莫如父!”,张惟贤自然把他的神态看在眼里,他微微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儿子还需要历经一番!”
张惟贤没有马上给张之极答疑解惑,反倒将话题叉开,问道:“前几天朝堂上信王向吴淳夫发难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张之极笑道:“这件事情轰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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