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咧咧靠着椅背,一副大哥接见小弟的派头。饶是如此,桌前的人们依旧满脸谄笑,阿谀奉承之极。
全屋绝大多数人都去“觐见”了,只有楚天齐等五人坐着没动。这其中想要拜见的大有人在,只是碍于楚天齐面子没有起身,但脸上的急切和尴尬显而易见,目光更是流露出羡慕与无奈。
“都散去吧。”很大哥的一甩袖子,明若阳从座位上起来,径直向着北边桌子走去。
看着那个走来的得意家伙,楚天齐心中暗道:这家伙来干什么?旋即给出解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与楚天齐的反应不同,身边有二人见状,迟疑了两下后,还是站起身来,笑脸迎着走来的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打着招呼:“明市长,您好,见到您非常高兴!”
听到这二人说话,楚天齐忽然有一种肉麻的感觉,这倒不是他小肚鸡肠,不是不愿见到人们和明若阳说话。人们都有自由交往的权利,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加以限制。楚天齐怎会连这个也想不通?而是那两人的声音也太谄媚了,哪像厅级见厅级,倒好像乡干部见到了市领导。
就好似提前约定好了一样,明若阳派头果真十足,根本就没有要伸手的意思,鼻子都不带“哼”一声的,而是向着右边身后窄脸人示意了一下。
窄脸人自是明白意思,大咧咧的一摆手:“老郭、老黄、老焦,坐吧,不用多礼。”
标准的热脸贴上冷屁*股,正主根本没带搭理,只是属下回了一句。而这个属下还仅只是副处秘,却已是一副主子口吻,显见眼里根本就没这俩正厅。这二人弄了个脸红脖子粗,却也只得讪讪的笑笑,满眼殷勤的望着正主坐下。
看到这个场景,楚天齐想到了古代大衙门口,真是好笑的厉害。可他笑不出来,反而心里很不舒服,他又想到了一句非常不贴切的比喻——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哪是藐视那二人?分明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专门打自己的脸。
想到这一层,楚天齐脸色更为严肃,眼中也多了冷厉。
明若阳等三人已经到了近前,明若阳直接坐到了楚天齐等人右前方,分明是要形成高人一等的架势。
窄脸人并没坐下,而是立正站在身侧,上身微微躬着,随时等候训示的样子。
另一圆脸人也没坐下,却冲着薛良说了话:“老薛,你来干什么,逛逛首都大城市?”
见识过刚才一幕,又听出对方的讥诮,薛良干脆没有起身,而是坐在椅子上懒散的说:“老隋,身为交通厅长,我每天都有许多正事要做,不像某些人成天无所事事,跟着一天混日子。”
本来想要挤兑对方,不曾想却让对方托大、讥讽,老隋很是不爽,便又阴阳怪气的说:“老薛,别嘴上说的好听了。申请项目本是很平常的工作,你竟然纠集了这么多人,这效率也太低了,难道是来打架的?”
“申请项目是日常工作,但项目和项目不一样。我们申报的项目事关两省发展,也对周边省份经济拉动较大,两省领导非常重视,我们身为具体经办人员自是没有轻慢的道理。再说了,对项目本身尊重,也是对发改委尊重。听你的意思,对发改委好像不以为然的样子,莫非你是……”薛良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明白不过,分明在指对方轻慢发改委。
数落不成,反被对方扣上帽子,又见主子脸现不悦,隋厅长顿时急了眼,大声道:“老薛,你他……太的……”
“吱扭”,屋门响动,一行人进了屋子。
走在最前的人,正是发改委副主任周建国。第二位的是王副主任,后面是两个司长,走在最后的是项目司副司长明若月。
看向那个唯一站立并喧哗的人,明若月狠狠瞪了一眼。
隋厅长老脸一红,赶忙退后两步,坐到了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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