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贵贱,全到城外去,随后蒙古军队进城大肆掳掠一天;蒙古人保留了格拉诺居民日常生活用品,种地,放牧必不可少的农具和牛羊都留给了他们,房屋也没有一间被焚毁,当然格拉诺城年轻人被编入了军中,成为了那颜可术盏的士兵。
因为弥林城的骚乱一个月内蔓延到整奴隶湾地区,格拉诺也骚乱过,也杀戮了一些本地的昊天道信徒,蒙古人让格拉诺居民自己检举出参加骚乱的人员,一开始格拉诺城居民们没人出来指认,不耐烦的蒙古人随意挑了几十人出来,押到城墙边砍了脑袋,吓呆的格拉诺居民们开始相互指认:邻居告发街坊,儿子告发父亲,妻子检举丈夫
几百名被检举出来的格拉诺居民被押到一大块空地上,蒙古人丢给他们一些工具,强令他们挖了一个长方形的深达三米的大坑,用刀剑逼着他们跳了进去,一时间哀嚎求饶声响成一片
一路上也有很多小的殖民点投降,蒙古人也没客气,直接将青壮编入军中。
苏瓦松城-另一座弥林人的殖民点,在收容了一些难民之后,城里人口达到了二万,于是他们觉得自己有实力可以硬气一下,或许是他们认为蒙古人和多斯拉克人一样是骑马名族,一样不善于攻城,要知道苏瓦松城市从来没有被多斯拉克人攻陷过。
于是他们将前来劝降的使者活活打死在城内的广场上,他们觉得自己是英雄,保卫了自己的城市,然而他们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亢奋,用使者的生命出了口恶气,就将所有人性命做了不可逆转的赌注。
使者的头颅被砍了下来,扔出了城外,苏瓦松城的人们一边高喊:“草原来的土拨鼠,滚回你的洞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有的人跳上墙垛,背对着蒙古人,脱下裤子,露出白花花的臀部肆意羞辱着城外的蒙古军队。
蒙古人们都注视着他们的首领,那颜可术盏看着远处苏瓦松城墙上的白屁股,挥了挥马鞭,傍边的军阵中闪出几条通道,几具三弓床弩被推了出来。
砲手瞄准了三百米外的城墙,“嘎-嘎-嘎”随之令人牙酸的机簧上弦声,一根粗如标枪,铁片为翎的“一枪三剑箭”被带入导轨,稍后,“嘭!”的一声,被发射出去。
苏瓦松城墙的人们看到远处乌光一闪,不待人们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嚓”的一声,眼前突然血红一片,一些人战战兢兢的抹去脸上的血水,才发现一名站在墙垛上起劲侮辱蒙古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被“一枪三剑箭”打得粉碎,只留下一地残肢,血肉和内脏,他的半个头颅甚至飞越了半个城市
城墙上响起惊恐的尖叫声,不少人脸色发白,蹲下身,呕吐起来。城墙上安静下来,而城外的蒙古军队一片欢呼。
十几座配重投石机日夜不停的轰击,用了二天一夜就将苏瓦松城的城墙轰塌了几处,随后兴奋的蒙古军队开始进攻,打头的自然是从投降城市中签发的军队,这些被签发编入蒙古军队的年轻人,脸色发白,手拿着简易的木盾和长枪,在蒙古人驱赶下,从缺口处蜂拥而入。
也许是意识到末日来临,苏瓦松城的军民们拼死一搏,捍卫自己的尊严,除了披甲戴盔的士兵,那些穿着长袍的平民也拿起武器投入了战斗。
蒙古签军,蒙古军户兵,蒙古正军,大宋重步兵从早到晚轮番上阵作战,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将苏瓦松城军民一点点被压缩,被碾碎。
天与地都是一片血红。
苏瓦松城的军民只是机械挥动着手中的武器,麻木的重复着杀人的动作,不管是不是有敌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城垛上,城墙上,街道上,房屋里到处是尸体,有蒙古签军的,军户兵的,更多的是苏瓦松城军民的。
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苏瓦松城陷落在了血的海洋里。
那颜可术盏站在城墙的废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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