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迎上木土的笑容,怔怔的走到陈啸身边:“二爷,可还好?”
陈啸古怪地瞄了魏远半晌,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头:“你若不来,我兴许会更好。”
魏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暗自遐想:果然是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吗?
“先生。”
陈啸叫住正收拾东西欲走的弄堂,面上已恢复了成熟稳重的样子。
弄堂将药箱交给海棠,转头看他:“何事?”
“在下只是好奇,先生如何知道在下的怪癖?”
“怪癖?”
弄堂轻笑一声,薄凉的双唇再次一张一合地道:“我无从知晓,只不过是恰好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海棠垂眸,脑中浮现初见弄堂时,他左手中存留着尚未消去的薄茧。
海棠悄悄将视线凝向陈啸的左手,上边空空如也,甚至要比常人的手更加细腻些许,她又将视线转移到弄堂的左手上,见到的赫然是同样的结果。
是了,这几年,弄堂常用的一直都是右手,险些叫人忘了,他其实是个左撇子。
而同样因为太过刻意,这一切就变得更为可疑,就如有些事明明用左手更为方便,却偏要固执的用右手代劳,如此,时间一久,两只手的区别一目了然。
陈啸如此,弄堂也是这般。
“另一个自己……哈哈哈”
反应过来的陈啸,望着弄堂二人远去的背影仰天大笑,徒留下魏远一阵茫然。
“阿远,我们这次回来,收获实属不小,你不妨回家同你爹说,若是有朝一日,太子杜宁不慎陷入泥潭,拉他一把也无可厚非。”
魏远拧眉看着陈啸:“这个城隍医究竟给二爷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您竟也跟四皇子说了同样的话。”
陈啸含笑看着他:“也许我们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阿奕的提议。”
“您是说?”
“站队太子。”
“二爷!”
“走了。”
陈啸不再与他纠缠,将包着自己断臂的包袱丢给魏远,大步行了出去,边走还不时大笑两声。
“断了胳膊竟还笑得这么开心?二爷的脑子莫不是被麻沸散药糊涂了?”
魏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许是的,方才竟还想着附和四皇子的想法,推太子上位!就算四皇子想退居二线,这芸芸众皇子中,太子也决计不是最佳人选啊!”
说到这里,魏远蹙紧了眉头,心中思忖:如今朝廷说得上话的皇子中,呼声最高的二、三皇子联手害得他们四皇子远走边疆,所以西南军绝无可能协助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五皇子年幼丧母又与太子感情极好,六皇子与二皇子一出同母,七皇子醉心山水,八皇子…”
魏远抓抓脑袋,好吧,算他没说,如今太子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可魏远依旧想不通,不过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怎得就叫四皇子心甘情愿的放弃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安心留在西南操练军队,只为在关键时刻可助那个杜宁一臂之力?
这一点,就连他爹刑部尚书都至今不得其解,倒是他那个向来不对付的嫡出弟弟魏祁琛说了一句:“本自同根生。”
“去你的本自同根生,老子还是你同根生的大哥呢,你不照样给老子端着一张看不起人的臭脸!”
想到回家马上就要见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魏远的脸一瞬间拉的老长。
“二爷!二爷,要不咱们还是住客栈吧?”
魏远朝陈啸追去,顺便推荐着自己的印象中还不错的客栈。
“其实快活楼旁边那家就不错,还可以叫伶人唱曲儿听的,二爷你等等我呀!”
……
不远处的暗淡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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