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这听起来不像一个名字……”
“‘茶树’,这不是一个名字。”
油灯下,茶树坐在木头房子里仅有的两张木椅子其中一张上,不无尴尬地看着同居的年龄相仿的少女——村子里只有两百口人,这些人都是互不相识年龄不同却为了同一个原因而聚集在一起:生存。
或许正是人口没有那么多的缘故,人们之间和睦而团结,并自觉组建了一个个家庭作为生活单位;最新组建的家庭之一就是称作“战士”的少女与茶树的两口之家。
战士,茶树看来,一个语言相通的人没必要把名字取得那么拗口和物质化的直白,尽管也不能完全排除,甚至他自己的称呼就令人怀疑,但少女那一脸“信不信由你”的冷漠模样?这显然不是她的名字;或许是她自己取的称呼,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名字。
“怎么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活下去;对不起,我不打算在这种地方悠悠等死,也不打算跟你演绎什么爱情故事,我要回去!”
战士舀了一碗不知名植物和动物熬成的肉菜汤敲到茶树面前,
“吃了,明天会有人教你必要的生存技能,以后别赖着我,自己弄食物去。”
“你的心情貌似不太好啊……”
捧到嘴唇上淡淡地嘬了一口,茶树突然瞪大了眼睛,咳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什么东西……咳咳,这酸爽!你煮的什么东西?你想杀了我吧?”
“啧,娇生惯养的主儿,也不掂量掂量你的命重要还是味道重要,吃不下你就去死好了。”
战士一把夺过茶树手上的肉菜汤,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半刻后。
“这种无名果子是这里的特产,不过只有到了冬天才成熟,味道甜而不腻;幸好去年冬天我摘了一些晒干作为储备食物,不然你只有饿死的份。”
提起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果干,战士略有惋惜地放进嘴里。
“味道重要还是命重要……”
茶树若有所思地看着泼在门外的那一锅肉汤呐呐自语。
“闭嘴,不然宰了你。”
战士恶狠狠地瞪了茶树一眼,似乎他再多说一句话她就抽刀砍过去,吓得茶树瞬间噤声——良久,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刻薄了,她的眼神才温和下来:
“谁都有不擅长的方面。
在你来之前,我都是跟其他家庭生活在一起;作为其他家庭的成员之一,不需要我来做饭。”
“你来这个地方多久了?”
茶树小心翼翼地向她发问。
“快一年了吧……”
战士细长的睫毛在烛火光下莹莹发亮;指尖拉了拉那兽皮裁成的衣袖想遮挡一下掌心里的老茧,
“村庄里的所有人都是在不同的时间从不同的地方传送过来,最老的甚至已经死在了这里……
不,是已经在这里死得太多人了;你来的时候也看见了吧,村子外面那些巨大的木桩城墙,那可是活生生的巨树——现在村庄里的人没一个能有移植这些巨型树木的能耐。
当然很明显这个屏障的构造是人为的:可能你还没发现,遮蔽在茂密叶子中,巨树最上端固定了许多七歪八扭的兽皮旗帜;与巨树融为一体,可想而知旗帜所历经年代的久远,其上文字自然差不多亦无法辨认,但毫无疑问那就是人类的文字。
也就是说这些树木的年纪有多长我们人类在这里出现的历史就有多久。
还有村中心的那块标志性巨石,那不只是一块标志,还是一个计时仪;你会看到上面有无数道划痕,其中每一横就代表一天,串连起来的一竖就代表一月;仔细观察的话你还能发现很多印痕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整块石头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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